软柿子。

戚甜身边的大壮借着摆弄电脑的动作埋头憋笑，他跟甜甜姐做了不少项目，就没见过谁在甜甜姐面前讨过口头上的便宜。

跟在甜甜姐身边工作之后，他学会一个道理：越温柔的人，怼人越狠。

会议室里何经理拉着戚甜“聊天”

的时候，余修已经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

透过会议室的玻璃看见她的时候愣了一瞬，对方穿着淡蓝色西装外套，里面是一件奶白色高领毛衣，明明很商务的穿法，但在她身上就是莫名的温柔。

她那头柔软黑亮的长发被整齐地束在脑后，露出一张白皙的鹅蛋小脸，不时在说着什么，嘴角是恰到好处的笑容。

但是他知道戚甜发自内心笑的时候会眉眼弯弯，唇畔还有可爱的小梨涡，眼睛里也会盛满星星。

似乎感受到他的注视，戚甜转头往这边看，余修收回目光，也收拾好心情。

他不应该这么不争气还想着对方，五年过去，她应该早就跟那个奥迪男结婚，说不定连孩子都有了。

余修一入座，戚甜便开始自己的解说，没有半句废话。

戚甜的PPT做得很漂亮，讲解起来也是专业又流畅，跟上次的贺组长的照本宣科比起来高下立现。

来之前戚甜吃了两颗润喉糖，所以声音听着虽然依旧沙哑，但至少不会一直咳。

一直撑到半个小时之后，“咳咳……”

“不好意思。”

戚甜赶紧喝水润了润喉咙，然后继续。

鑫瑞市场部项目负责人听得频频点头，就连尹总也是露出满意的神情。

“银城酒店档次不行。”

一直没开口的余修淡淡道。

戚甜点头，让大壮记下，“好的，余总。

还有别的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公事公办、温和疏离的态度气得余修肝疼。

“礼品也不行，我的客户都是有身份地位的成功人士，送榉木笔筒？开什么玩笑，我鑫瑞是要倒了吗？”

戚甜继续点头，“好的，还有吗？”

“戚组长”

余修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我很好奇你们公司之前都是接的什么业务，怎么这么han碜又小家子气。”

鑫瑞项目组成员动作出奇一致地垂下眼，他们都觉得戚组长这个方案在递上来的那一堆方案里算已经很不错的了，偏偏还被余总挑出这么的毛病。

其实吧……

他们觉得余总多少有点鸡蛋里挑骨头，纯粹为难人家小姑娘的意思。

“确实，鑫瑞这种高档次的客户是我们第一次接，没有从贵公司的档次和定位出发我很抱歉。

恳请余总给我一个改进的机会，给我两天的时间，一定交出一份让您满意的方案。”

戚甜目光直视对方，不躲不闪不卑不亢，脸上依旧带着得体的笑容。

余修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这么多年过去，她气人的功力见长。

“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