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这一切是为她好。

可原来，他以为的一切不过是在折磨她。

“清墨，对不起！”

云知凡说着，将她搂进了怀里。

一抹湿润莹润瞳孔，他的脸上尽是悲恸。

“云知凡，在我彻底疯之前，让我死吧！”

浑身一颤，云知凡没有拒绝，只是抱着凌清墨的手愈加的收紧。

第二天，云知凡是和护士一起出现的。

凌清墨的目光从他的身上已到护士的手中，先是一愣，而后挂上抹解脱的笑意。

“云知凡，谢谢你。”

心头一阵刺痛，他没有说话，只是拿过了护士手中的针剂，朝着凌清墨走去。

凌清墨看着他的动作，微微诧异。

她没想到，云知凡竟然要亲自动手！

“清墨，你的一切都是我带给你的，即使是死，也只能我亲自来。”

云知凡说着，针头插进了凌清墨手腕静脉。

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涌向四肢百骸。

凌清墨只觉得身体渐渐发冷，浑身无力。

她瘫倒在云知凡怀中，手指紧攥着他的衣角。

她知道云知凡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她不同意。

凌清墨有些喘不过气，却还是一字一顿的坚持说着话。

“云知凡，我早就不爱你了，往后没有我，你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她不爱他了……

怎么可能呢？！

凌清墨爱云知凡，死后依然。

只是这份爱不能被他知道，她马上就要死了。

而云知凡不该被她这么个死人困住手脚，他改拥有更好的生活，即使那个生活里没有她。

所以，云知凡，忘了我。

你要好好活下去……

怀中人渐渐冷却，云知凡却不愿放手。

他依旧紧抱着凌清墨，像是溺水之人最后的浮木。

他将对凌清墨的呼唤都压抑在心间。

即使云知凡在心中已经喊到声嘶力竭，可事实上，他连一声闷哼都不曾出口。

心口处涌上密密麻麻的痛楚，疼的他眼前一片昏黑。

可即使如此，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凌清墨压在枕头下的一张白纸。

上面只有一句话。

眼泪不曾晴，眉黛愁还聚，明日相思莫上楼，楼上多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