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症中后期会经常出现，到后期，患者可能就会彻底丧失记忆，变成痴呆。

听着医生的话，云知凡的心沉了沉。

他以为凌清墨的病情不会恶化的这么严重，他以为他还能陪她至少在他死之前，凌清墨还是原来那个凌清墨。

可是，原来一切都来的这么快……

云知凡整理好思绪回到病房。

凌清墨依旧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没有变过。

他走上前，看着凌清墨，这个他从前根本不在意的女人，满心悔意。

“清墨，我是云知凡。”

凌清墨闻言眼婕一颤，双眼终于有了焦点。

“我知道，云知凡，我没忘了你。”

凌清墨轻声说着，心里也明白云知凡这句话从何而来。

其实从今天她没能抑制住怒气朝云知凡大喊的时候，她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眼前男人依旧是她曾经最爱的那副模样。

他的深情，曾经她在唐千雪的身上看到过，只是没想到如今还有在自己身上看到的一天。

“云知凡，让我走吧。”

“今天我学到了一句话，虽然可能有些不应景。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云知凡低沉着声音念着那句话，声音像是在凌清墨心中响彻。

”

清墨，你就是我的眼前人，也是心上人。”

第三十八章从此无心爱凉夜

夜色凉如水。

云知凡已经离开，可他的话还余音尚存。

他说她是他的眼前人，亦是他的心上人。

这是凌清墨曾经最想听到的话，可如今物是人非。

她已经找不到当初的那种感觉了。

凌清墨低头看着自己颤抖无力的手，那是病魔带给她的折磨。

她知道脑萎缩到了后期会是什么样的病症，知道自己后期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她根本不能接受那样的自己。

而连她都讨厌的自己，她怎么能让云知凡看见呢？

后一天，程铮来的时候，云知凡已经出去了。

“程铮，帮我个忙好么？”

程铮一愣，看着凌清墨苍白的脸，有了些猜测。

“你想离开？”

“是，我不想留在医院，苟延残喘。”

说着，凌清墨苦笑了声抬起了手，眼中装满了失望与无可奈何。

“现在的我连笔都动不了，程铮，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

程铮闻言哑然。

他当然知道，可是相比起那些来说，难道让凌清墨活下来不是更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