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说是有备无患。

小苏言还告诉他，他没有错，为什么要承受那些，下次再挨打就跑，跑的远远的，实在不行就报警，家暴犯法。

但后来的苏言才明白，有些时候真的很无力。

苏言抬眼，“拿自己的身体宣泄可不是什么好办法。”

顾城努力给了她一抹微笑，苏言看的心中莫名的有些难受。

苏言起身关了窗户，拉上了窗帘，把灯也关了上去。

顾城站起身，苏言走到他旁边，“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她刚刚进来之前，顾城便没开灯。

把自己藏身于这黑暗之中，会让自己感觉到安宁。

不过苏言既喜欢黑暗可是也惧怕黑暗。

顾城看着她，没有说话，如果开着灯，苏言能看见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光。

苏言的确看不清楚他的眼神，只知道他在看着自己，随后伸手抱住了他。

顾城身子一顿，双手僵硬在半空中，本来想推开的他最后还是没有推开，就那样僵着，任由着苏言抱着，就像苏言那次抱着他哭着发泄一样，但这次苏言是在安慰他。

顾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他眼神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淡声道，“这是苏总的同情，安慰。”

苏言松开他，抬头看着他，“不，是鼓励。”

顾城停顿了片刻，伸手将她抱入怀中，将下颚抵在她的头上，“不管是什么，感觉还不错。”

顾城就一直静静的抱着她在床上躺着，苏言也没有问一句关于周黎的事情，

有些事情没那么容易说出口。

顾城每天表面如云淡风轻般，但恐怕是内心早已陷入泥潭，一旦没控制好，便会越陷越深，困入其中，无法走出。

今日周黎的话便如石头般压的他深陷，喘不过气。

顾老夫人的电话打了过来，苏言在顾城的怀内接起，“喂，奶奶。”

对面的顾老夫人语气满是担心，“言言，阿御在吗？”

苏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嗯，在我旁边，他没事，奶奶不用担心。”

顾老夫人放心了些，“那就好，那你多陪陪他。”

苏言让顾老夫人放心，刚挂断电话后，外面便响起了敲门声。

门外的顾铭敲门道，“阿御，你还好吗？”

顾城眼神变冷，抱着苏言的手紧了几分。

外面的顾铭又道，“言言，阿御怎么样？”

顾城不想理他，但他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看来是想看见顾城狼狈的样子。

苏言轻声道，“我去看看。”

顾城手松了几分，苏言起身后，顾城感觉空落落的。

苏言没有开灯，把门打开后看着门口的顾铭道，“他没事，大哥有事吗？”

顾铭打量了一下苏言，她还穿着礼服，顾铭眼神比平时多了几分玩味，“那就好。”

顾铭又道，“今晚周姨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阿御他………”

里面的顾城捏紧了手，刚准备起身，便听见苏言打断了顾铭的话，“他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