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是她的还是敌人的。

她昂首挺胸的再次前往战场，白九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反应。

按理说，他是该追上她的，可自己已经卷入两国气运之中，不该在往前深入了。

站了一会，确定林九音没有生命危险后白九转身回到扎营地。

他无法站上战场，却可以在后勤为受伤的士兵包扎。

林九音受了伤，他要回去提前准备好上药。

还有去疤的膏药，女孩子留疤就不好了。

如是想着，白九满心欢喜的去给林九音准备去疤的伤药，同时给受伤从前线上退下来的将士包扎伤口。

就这么安静的等待着，他的大将军从战场上昂首挺胸的得胜归来。

到最后，他等到了他的将军。

如他所料那般，他的将军从战场上得胜归来。

却不是昂首挺胸，林九音带着一口气，从战场上下来了。

她用自己最后的生命为代价换了两国之间的的百年和平。

“国师大人，好好陪陪陛下吧。

她一直念着你的。”

白九仿佛失了声一般不知在作何反应，许久他才找回声音一般低低的呢喃了一声。

“骗子。”

还未走远的小兵没有听清，他回过头反问了一句。

“国师大人，你说什么？”

“没什么，军医治不了吗？”

白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颤抖的声线。

那名小兵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无力的哀切。

“救不了，军医说他从未见过这种毒。”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白九抱起林九音把她从担架上移到了营帐里的软榻上，他的目光落到林九音已经乌黑泛着紫的胳膊。

心里委屈难受的想哭，可惜啊，纵使他万般委屈也留不下一滴眼泪。

心如刀割的感觉让他喘不上气来。

他不明白，也后悔。

后悔应该同她一起去的，也后悔应该在细心一些，更后悔他因为天道束手束脚。

“别哭，阿……九。”

冰凉带血的手抚上了他的脸颊，打断了他的悔恨。

白九顺着胳膊看过去，林九音的惨白带着笑的脸映进他不知何时通红的眼里。

“对不起啊，我又失约了……”

林九音费力的抬起手，一眨不眨的盯着白九看。

似乎是想在最后弥留之际把白九的样子牢牢的刻进灵魂里。

“又?”

一个“又”

字吸引了白九的注意力，他不明白林九音在这一世只许给他一个承诺不是吗？为什么要加上“又”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