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一条生路。

绝不是现在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副有没有他都无所谓的样子。

“你他妈的现在什么眼神，和你那个短命的娘一样，你哑巴是不是，给我说话。”

柳煜宗照着殷晟的肚子又狠踹了几脚，看着他头顶的冷汗还不解气，“殷晟，看在许如是的面子上，你现在给我跪在地上磕几个响头，我饶你一命。

不然你不要想活下去。”

下一秒，柳煜宗又朝着殷晟的手掰了一下，一声清脆的骨骼碎裂声响了起来，殷晟眼里终于出现了清晰的痛苦。

“皇兄。”

柳妙玉叫了一声，用力拍向铁门，声音里带了哭腔。

“别打了，真的会死的。”

柳煜宗丝毫不松手，只是执着地说，“殷晟，你知道我在这里的日子是怎么活下去的吗。

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把你拔骨抽筋，扒皮饮血。”

殷晟不说话，呼吸轻微到快听不到。

柳煜宗他又想动手，但突然手一僵，表情有些顿了顿。

他落在原地的影子突然变大，一会儿跳跃一会儿缩小，到最后，身后的影子里酝酿出痛苦的呻吟。

“谁！

是谁动了我的心脏。”

巨大的声音爆裂地响起，地上黑影也随之越来越大。

下一秒，他吞噬了柳煜宗，又消失不见。

一切归于平静，柳妙玉跑着去看地上满是鲜血的殷晟。

“只是做戏罢了，你到底为什么不反抗。”

柳妙玉嗔怪道，伸手扶她。

殷晟撑了撑地，没站起来，得靠柳妙玉拉才将将站起。

“你还好吧。”

柳妙玉拉着他往地牢外跑，监牢里的妖群闻见血腥味龇起了嘴，隔着监门狂吠。

“现在柳煜宗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跑了，我们快去找船上，和姜炙汇合。

开了船就能溜之大吉了。”

“姜炙现在在哪儿。”

“肯定已经偷到了开始往回赶了，我们快去吧。”

柳妙玉又推又拉把殷晟拉到了门口，正欲往左跑，但原本倒在地上的殷晟却往右一跌。

“我得去救她。”

殷晟跌了两下，稳定了之后又想跑。

“你疯了，她能有什么危险。

你快跟我走。”

柳妙玉一把拉住摇摇欲坠的殷晟。

“柳煜宗说不定去了。”

“不会的，快跟我走，说不定她已经到船上了。”

“怎么不会。”

殷晟一把甩掉柳妙玉的手，身形晃了晃，扶着墙一点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