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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扑了个空，待它重新把视线落到那人身上时，却发现原本的镜曾不见了。

他居然变成了一只体格庞大，身形健硕的狼妖，通体乌黑的毛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朝天吠了一下，朝面前和他对峙着的其余妖们瞪了瞪眼。

那群妖见此形式，在地上磨了磨前爪，眼里带光地扑了过去。

镜曾往后撤了撤，没有攻击，而是矫健地闪避了一下向后撤去，簌地一下窜了很远。

几只妖马不停蹄地追，冲出去的时候风吹过树叶，传来簌簌声响。

等颤动的树叶静止，姜炙探出头来看看，谨慎四顾发现没有了别妖驻留后，轻手轻脚往面前的阁楼跑去。

虽然有重妖驻守，但这间阁楼和金碧辉煌的房型格致比起来，显得破旧很多，以至于她一推开门，就落下了一层灰。

阁楼里灰暗简单，仅仅放着一张桌子，上面突兀地摆着一个宝珠，上面闪着悠悠的淡色光，看起来和神女之泪很像。

这么重要的东西，就这么随意放着？姜炙心里一边暗惊柳煜宗的自傲，一面伸手拿起那个宝珠。

她马上握住了，可下一秒，一只枯槁的手伸了过来，速度快到姜炙都没有反应过来就抢先一步握住了这个宝珠。

姜炙看向这双手的主人，想要一个手刃袭击那突如其来的人，却在看清那人脸色时收了手。

“野婆？”

姜炙上下打量了一下她，声音里多了点不可置信。

“你不是消失了吗。”

面前的野婆把脸深深地拢在帽子里，声音清脆高亮“好久不见，你第一句就是这个？。”

听着和脸格格不入的声音，姜炙皱眉。

“你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

“梨白消失了，她的身体也归我了，我自然可以用我原本的声音，无需寄托于她了。”

野婆这么说，顺便手很矫健地往后一抬。

姜炙刚刚出手够快了，但没抓到任何东西。

“把那宝珠给我，我要出去。”

野婆听完没表示，只是突然靠近一步，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手，朝姜炙面门用力一拍。

其实这一下一点都不痛，但姜炙还是有些吃惊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干什么。”

“我来救你。”

野婆深深浅浅地看了柳妙玉一眼，伸手把宝珠塞在她的手心里，下一秒又消失了。

空气里的粉尘没有变化轨迹，就好像刚刚没人出现过。

明明所有事情马上都要告一段落了，这时候野婆却冒个头掺一脚，这意欲为何。

姜炙奇怪地皱了皱眉，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