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平气和地愿意和他好好谈谈。

因为她无比地怨恨着她，她曾经无数次地想过以后要怎么样，才能磨平她的怒气。

她的意识又告诉他，不能对这种恶贯满盈的人放下偏见。

但她现在的确是动摇了。

她觉得这样一直瞒着殷晟终将是纸包不住火，与其让她通过这些蛛丝马迹发觉，还不如她主动坦白。

不管他相不相信，她都要告诉她。

“吃饭的时候，你不是让我向你解释一下，我瞒着你的事情吗。

现在，我告诉你事情的原委，可能有些离奇，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听到这里，殷晟白着脸点点头。

“说吧。”

柳妙玉想了想，对他全盘托出。

从她到底是谁，为何到这个世界，到为何不明不白地纠缠着他，她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未来成为魔君的殷晟有多坏，她没有添油加醋，她对那时的他的无比怨恨，她也没有加以掩饰。

她一个人如何孑孓独行，一个人如何对他加以防范，她都没有避讳地说了出来。

末了末了，她还加了一句。

“所以说，我这么恨你了都没杀你，只是想着把你的魔骨拔了之后放你自由。

这是我看在你成为魔君之后，对你最大的宽恕了。

所以以后不要再纠结我有没有骗你了，我没骗你，我真的没杀你。”

对于刚刚中了药的殷晟神志不清地要求他不能骗她，这是她的回答。

不过他又不记得，所以其实不说也无妨。

“你听懂了吗。”

姜炙抬头，以为他会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但其实没有。

他的眼里寂静地如han冬的雪。

殷晟早在刚刚就被野婆告知了前因后果，所以在她眼里，殷晟接受她的坦白快到不可思议。

“所以你是指，我在未来会成为穷凶极恶的人，所以你来到我的身边，要拔掉我的魔骨。”

“对，现在还有一条魔骨在你的身体里，等到拔去，我就不再缠着你，放你自由。”

柳妙玉看向殷晟的眼里多了点探究，“所以你可以让我拔掉吗。”

“可以吗，可以的话，等我们到时候从这个束妖袋里出去了，我就替你拔掉妖骨，让我们我们早早结束我们的孽缘。”

这下，殷晟有些沉默。

而姜炙表示理解——换作是谁，都不可能一下子消化。

姜炙觉得殷晟应该是开心才是，毕竟他马上就能摆脱自己的折磨了。

她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自己，不把怨气加注在他的身上。

过了很久，好像是自我调节消化了许久后，殷晟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