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不需要他，那就让他们一起下地狱吧。

只是，那姑娘阻止了他。

明明在他想要杀人的时候给他递了刀，现在却劝他放下屠刀。

他本来不想听那人的话，但那姑娘说，只要他动手，她也会动手杀了自己。

因为这句话，他放了柳煜宗。

他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

他自私自利，绝不愿意为了复仇而面临死亡。

尤其是柳煜宗，他不配。

要是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张蝴蝶应该会伤心的。

而且，这样就见不到那个姑娘了。

5.

他逃了出去。

自从一别，那高墙绿柳皆为过去。

那个他不知名讳和相貌的姑娘也与他一别两宽，再无纠葛。

只是，宫外的生活并没有悠哉到哪里。

他不知为何，常常被妖兽攻击，以至于无法有一个稳定的生活。

明明之前从来出现没有这样的事情，自他打算开始新生活之后却频频出现了。

看来真如那被腰斩的骗子所言，他是个身怀煞骨的妖孽。

那。

那他还能喜欢那个姑娘吗。

以后再见面，她会不会被吓跑。

身负厄运，倒霉透顶的他到最后仅仅在思虑这个。

6.

后面的日子愈发难熬，他有时甚至还会莫名其妙地暴动，变成类似野兽一样非人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再想自杀。

因为他想和那个姑娘见面。

他事到如今才发现，他真的很喜欢她。

而且他觉得，也许以后自己会更加喜欢她。

有时在梦里，都会出现她的模样。

原本整日冷汗涔涔的夜晚，居然被她代替。

当第一次不再是有关柳煜宗或者噩梦的时候，而是那个女子的身影的时候，他甚至哭了出来。

在往后朝朝暮暮的经年累月里，想看那个少女长大，看她从垂髫之年到风华正茂。

他想陪着她从薄暮到破晓。

这种积年累月的感情逐渐形成一种病态的习惯，这让他已经意识不到他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只是自己积年累月的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