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离她近到只有咫尺之遥。

似乎一靠近，柳妙玉就能感受到殷晟此刻因为悲伤而紊乱的鼻息。

这个距离实在暧昧，但殷晟的声音里倒是透着凉意。

“你不是许如是，我想起来了。”

殷晟突然握住了她的手，力气大到柳妙玉的骨头里泛着疼。

“许如是已经死了。”

四周的风景再一次飞速变化，扭转了起来。

殷晟说话一字一句的，一个字一个字七零八碎地钻进柳妙玉的耳朵。

“你是柳妙玉，哦不，我叫错了。”

他的声音里有点恶趣味，又有点很奇怪的感觉。

“你是姜炙对吧，”

殷晟直直地看向柳妙玉的眼底，玻璃般漂亮的眼睛盯地她发怵，“想要把我千刀万剐的姜炙。”

此话说完，四周变换的景色终于静止不变。

柳妙玉向四周观察了一下，看到了熟悉的鸟语花香，熟悉的草长莺飞。

她现在在的，是熟悉的仙界。

曾经朝思暮想，日日夜里梦到的地方。

柳妙玉就站在这里，和殷晟面对面。

她此刻手脚冰凉，五雷轰顶。

第45章夫妻互殴

柳妙玉眼里晦涩不明，过了许久才冷冷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镜玉告诉我的，他说看到了你眼底的恐惧，”

殷晟眼里一挑眉，眼里有了撩拨，居然有了作为君王该有的底色。

“他告诉我，你怕我，还想要置我于死地。”

殷晟以为柳妙玉会反驳，但她一个字都没说，过了许久才笑了笑。

“算了。”

柳妙玉认命地看向殷晟，眼里多了一丝杀意，“我之前还自作多情地犹豫要不要给你留一命，现在看来还是算了。”

殷晟直视着她，眼中无惧。

他抬抬手，便化出血滴子。

他是真的想杀了柳妙玉。

“哼。”

柳妙玉心想。

“如若不是我，你怎么可能能够拥有血滴子。”

如果不是柳妙玉，殷晟说不定已经在儿时就自杀了，说不定已经丧生在的妖魔猛兽的攻击下。

“如果镜玉什么都和你说，”

柳玉语气冷漠，很想让殷晟难受点。

“那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从一开始就没有信任过你。

我给你下毒药，强迫你娶我，都是为了不让你拥有自己的人生，都是为了把你杀了，把你折磨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