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晟看着的那幅画。

殷晟怎么会叫出姜炙的名字呢。

看来得找出那副画一探究竟才行。

她说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她拿起狼毫潇洒地在宣纸上写下自己的问题揉成团，抛向殷晟后突然起身朝门外走去。

纸团的清脆一击差点让殷晟手中的毛笔一歪留下印渍。

殷晟展开纸张，上面只有短短两行字。

“帮我拖那书生一刻钟，我去去就回。”

而殷晟的视线却停留在这张纸的后半句。

“还有，我和柳白零之间只是，你别多想。”

这句话写完了之后还被柳妙玉划去，划痕看着很气急败坏。

殷晟继续提笔写那书生布置的科举文章，只是写了几句后，他又抬眼看了那张揉皱了纸一眼，眼中出现星点笑意。

——————

书房隔壁便是坍塌了的大堂，柳妙玉鬼鬼祟祟地来到此地，本以为比较危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

她观察了周围后走到一处，咬了咬唇，打开面前的桌橱。

眼前出现的，赫然是镜玉收起来的那幅画卷。

柳妙玉淡定地展开画卷，心却如擂鼓。

画卷上的女子丹唇逐笑，眼中潋滟，是她熟悉到不行的眉眼。

原本柳妙玉以为镜曾口里的姜炙和她只是同名同姓。

可是画中的女子却和原来的她长得一模一样。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柳妙玉帘了帘眉，思考了一下后又把画卷放到了抽屉里往回走。

还是等结束了一切，再找镜曾问清楚吧，现在最麻烦的还是如何搞定镜玉。

柳妙玉不知道镜玉到底是如何使坏的，他控制环境为人所用，让在场所有人都被他影响。

镜玉和野婆很像，但野婆是把他们当做提线木偶操纵，而他更加危险，让他们直接被欲望吞噬。

———

待柳妙玉回到书房的时候，书生已经施施然站在了那里。

……。

柳妙玉本想解释一番，却发现那书生根本就没在意自己。

他玩味地读着手里的文章，声音又期待又疑惑。

“现在当真流行这样的文章？”

殷晟注意到柳妙玉的踪迹，点点头，自然地朝她靠近，一边踱步一边说。

“公子你仔细想想，您行文利落文笔佳，又为何迟迟不得赏识。

并不是因为您文章写的不好，而是如今写文还是要拘泥于八股文制的。

您的文章虽然针砭时弊，但曲高和寡无人识的原因不外乎此。”

说这话的时候，殷晟总是会有点白简之的影子。

他表现地太自然了，以至于让柳妙玉看不透殷晟这个人。

究竟他那温柔护短，风光霁月的模样为真，还是孤言寡语，小心翼翼的模样为真。

书生一愣，点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