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坚持了下来。

既然她妹妹的人生停滞了，她也不能继续拥有自己的身份的话，就让她用梨素的身份用力地活着。

在第一天训练的时候，她甚至连刀都拿不稳，看着冬天粘腻的血沾到衣衫上，她一夜没睡着。

那时候，尽管她被仇恨缠绕，但还每日被恐惧笼罩，于是她甚至寻短见死过一次，不过被楠袖救活了。

那时楠袖第一次没嘲笑梨素，而是甩了她一巴掌，很严肃地和她说，要是她死了就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了。

是啊，她要是死了就见不到秦决了。

可是，秦决可能还活着吗，从这么高的山谷掉下去。

但是楠袖的一巴掌，还是把她打醒了。

她一直是个死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哪怕头破血流也不后悔。

她知道，她不承认的。

在她心里，她绝不相信秦决死了。

第二天一大早，没睡好的梨素便被文锦拉了起来。

文锦还递给她一件衣服，荷绿色的衣衫上有着金色的丝边，看着很活泼。

“老爷刚刚在万绣阁和长公主用餐，让你穿着这套过去。”

梨素换好衣裳，看了看面镜里的自己，草绿色的丝质衣服衬得她多了一丝温柔的样子。

居然是绿色。

她觉得有些巧合，因为以往，她梨白最喜欢的就是草绿色。

而当了杀手后，她便不穿草绿色了，因为她觉得自己衬不上这个颜色。

何况她现在是梨白而不是梨素，梨白贯穿粉色，为了掩人耳目，她便以一席粉衣示人。

不知道白简之为什么会这么懂她心思。

换好衣服，梨素就和文锦往万绣阁赶，一路上文锦对梨素夸耀不断。

“我跟老爷说梨姑娘长相娇美，更适合粉色，但老爷坚持说你合适绿色，原本我还暗地里嘲笑老爷不懂女生的心思，现下看来，老爷果然懂得比我多。”

梨素看了看身边的文锦，挑眉看向她，“文锦，你是不是喜欢老爷？”

文锦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点蒙，回答地倒是坦荡，“谁会不喜欢老爷呢，只是我这单纯的喜欢不算男女之情，唯有些崇拜罢了。

梨素姑娘为何这么问？”

“没什么。”

梨素扯了扯嘴角，她只是觉得文锦也是一个很可爱的姑娘，害怕到时候她杀死了白简之便会怪她。

文锦听不到梨素的心里话，便直言不讳地说出了心声，“要是素素也喜欢老爷的话，说不定就有机会，毕竟素素长得貌美，还有满腹才华，老爷一定是喜欢想素素这样的才女了。

而且素素还救了老爷，老爷心里肯定很感动的。”

原来在文锦心里，梨素和她的暗杀对象竟然是这般般配。

梨素心里感到讽刺，刚想开口辩白，便听到了白简之的声音。

“素素，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