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他的踪迹，过了半天才绕到二皇子的房屋前面。

更准确地说，柳妙玉找到二皇子的屋子花了不少时间。

柳妙玉并不认识这个二皇子，哪怕她鸠占鹊巢在这个后宫待了几个月，也没听人讲过她这个二哥。

总之这大概只有两个可能，其一，就是这个二哥或许去了边疆之地，还甚至成为了皇族密辛，让大家都很默契地止口不提。

再有，如果一个人的痕迹能被抹得如此彻底，那极有可能他这个二哥死了。

而在找到到柳煜宗的房屋前，她还路过了小柳妙玉的房门。

房间里柳妙玉发出巨大的一声哼，明显是谁让她不爽了。

她脚步稍停，在门口悄悄地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徘徊了一下。

站在门口的是两个婢女，此刻正在叽叽喳喳地聊天。

那时候的婢女里还没有翠玉，翠玉是妙玉到了二八年华才来到她的身边服侍的。

不过这两个婢女倒是和翠玉挺像的，没什么设防地就在大门口嚼主人的舌根，生怕她主子听不到似的。

“公主怎么又是一副怒火冲天的模样。”

左边那个稍高的婢女捅了捅右边肤色白皙的婢女，一副对自家公主无可奈何的样子。

“听闻又是他的二皇兄，没让她欺负那个倒霉质子的奸计得逞。”

白皙的婢女长得挺好看，只可惜说起话来就摆不脱她原本的刻薄势利。

“那质子真的挺倒霉的。

前几日那个洒扫的姐姐曾经和我说，那个质子刚来宫里时可不是这样的，当时作为齐国质子送来时，可是不少有达官贵人相携相送的，就是不知道他怎么就沦落成这样了。”

“你傻呀，”

稍高的婢女声音突然压低，却有点欲盖弥彰的样子，“无论齐国有多宝贝，一旦成为质子来了这种地方就等于被抛弃了，他一个人来到异国他乡还指望谁有帮衬他吗。

更何况，齐国前几年被附属国打得连连败退，自顾都不暇，可没人再管他了。”

肤白的婢女可惜地啧啧两声，叹了句世事无常后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殷晟身上，“那还挺可惜的，那个洒扫姐姐还说，那个殷晟以前在齐国被尊称为齐国第一公子，弹琴也谈得很好，那天我服饰公主的时候有遥遥地看了那个质子一眼，的确是长得很美。

不知道齐国怎么想的，哪怕放他宫，估计也不至于混成这样。”

听到这里，稍高的婢女一下就来了兴致，她声量拔高道。

“死丫头，你不是马上就到了出宫的年纪了吗，那你还不好好把握，在他面前搞点存在感。”

“什么意思。”

白皙婢女呆了呆，理解不了其中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