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吧，等我们一起回到过去，本公主定把仙界受到的委屈通通还给你。

你，给我从仙界滚出去。

轮回镜感受到指令，发出光芒，时间突然变得缓慢，风声，呐喊声凝固，慢慢倒带。

倒在地上的柳零白勉力张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姜炙，用尽全力喊出一句支离破碎的呐喊。

“公主，不要。”

就在刚刚，柳零白听到了姜炙最后一次给他的密音入耳。

“白零，等我解决殷晟，我就可以来陪你了。

你还欠我一场婚礼。”

姜炙朝轮回境笑了笑，而轮回境里的倩影也朝自己回笑。

眉心的朱砂红得惹眼，煞是漂亮。

轮回运转，四周的草长莺飞搅和在一起，就好像姜炙她小时候胡乱做的画，画里有父皇，有柳零白，有此刻姜炙不敢奢望的曼妙春光。

再见，父皇。

再见，师兄。

仙界，我也可以守护。

就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倒在殷晟怀里的姜炙听到了微不可闻的一句话。

这句话似乎带着魔君的高高在上，但偏生又让姜炙听到一点气急败坏的味道。

“姜炙，你又不知道我有多痛苦，少来质问我。”

第2章初见

长安下了一场大雪。

萧索的风席卷着刮过这个长安城，最后凝结在了一个阴冷逼仄的小巷里。

“有本事就跑啊。”

一个男人龇牙咧嘴地叫嚣着，红着眼看着面前被人左右架着的少年。

少年低着头，看不清神情，有一道血迹从额头蜿蜒流到脸颊上。

“说话啊，”

男人恶狠狠地看着面前沉默着的少年，一把抓住少年的头发。

少年被迫抬起头，露出了眼睛。

那是一双难以形容的眼睛。

要说仇恨吧，眼睛里明明有无与伦比的光彩，要说神亮吧，里面又有明晃晃的恨意。

但不可否认，这是双漂亮的眼睛。

“瞪什么瞪，再给老子瞪。”

男人似乎被少年的漠视所刺激了，甩给面前少年一个耳光。

不过就是一个从宫里逃出来的质子罢了。

地上的少年低低笑了起来，脸上的神采更加飞扬，他直视面前的男人，一挑眉，用唇语说出了三个字。

男人瞳孔放大，还没反应过来，却看到无数的阴影带着魔气从少年身上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