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过。

他每说一句话，林烟珈的手指就攥得更紧了一些。

林旋把头凑过来，又努努嘴指向前边的车，笑：“撞啊，多威风！

反正你也不差钱儿。”

他又道：“哎呀，姐，我又不是要为难你什么！

多简单的事儿，你借我点钱不就好了吗？”

“再说了。”

他的食指和拇指交叠摩擦，比着收钱的手势，又瞥了眼林烟珈的表情，哈哈大笑起来，又忽地一拍脑门儿，“你这是故意损坏他人财产，我还可以报警呢！”

“报啊。”

他的话忽然被人打断，紧接着后颈一紧。

他还来不及回头，干瘦的身躯就被人从后边拽开，双臂被反手绞住。

林旋被扼住命运的咽喉，挣脱不开，急得直蹦跶：“撒手，你知道我是谁吗？撒手！

聋了吗？听不懂人话？”

陈啸像抓小鸡一样拎着林旋，然后偏过头，面对面地打量：“我管你谁呢，大半夜的不睡觉，喝多了去河水里冲个凉清醒清醒？来这儿欺负一姑娘，怎么没皮没脸的？”

很快，他又觉得哪里不太对，皱着眉头轻“嘶”

道：“怎么感觉你有点儿眼熟？”

说完他把捂在衣兜里还热乎乎冒着气儿的牛奶递给林烟珈，“太冰了，刚刚让老板娘帮我热了会儿，嘿嘿，拿着先暖暖手。

这人谁啊？”

林烟珈抿了抿唇，没说话，接过来抱在手里。

“哎呀，姐夫！”

林旋看清来人，立马换了副笑嘻嘻的嘴脸：“误会误会，都是自家人，松开松开！

我这不是碰巧遇上我姐了嘛，就跟她聊会儿天，结果你看看她这暴脾气，两句话不对付就撞我，你看看，这好好的车屁股，给凹成啥样儿了。”

“嗐，当然，你们是不差钱，我这小破车都不会往眼里去的，可我是穷苦打工人，还指望这小破车养家糊口接送我爸妈呢，我刚刚说报警，就是开玩笑逗她的，她咋还急眼了，你看，要不你就——”

重新送我一辆啥的？

“别。”

林烟珈打断他的话，抿了口牛奶，又看向陈啸，轻轻吐了口气，白色的雾气萦绕，她往前两步：“还是报警吧。”

这次换林旋愣了下，下意识去看陈啸：“啊，这……”

“我是撞了你的车，万一你刚刚磕磕碰碰什么的，撞到脑子，病情再加重点儿出去乱咬人的话我可说不清，所以还是得负责任的。”

“哎不用……”

林旋赔笑到一半，忽然反应过来，“不是，你骂谁脑子有病呢？林烟珈你真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