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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打过去就无人接听。

其实有上次在杂志现场的插曲，她心里也有几分揣测，但还是放不下这种到手的机会，于是在曹骏余约她出来的时候，只稍微考虑了下，就答应了。

她也知道这人的口碑，但还是想试试看能不能再争取一下。

“我也知道，”

曹骏余见她没说什么，于是笑笑，得寸进尺地往她身边再靠近了一点，“你一个女孩子来大城市发展不容易。

其实吧，有时候只要找对了靠山，比不得罪人，要来得轻松也重要得多！

你说是不是？”

是个屁！

就你还算靠山？

顶多就是个小土堆吧！

不远处正在偷听的陈啸看着那副油腻腻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曹总说的是。”

林烟珈笑了下，适时端起酒杯，不动声色地避开曹骏余伸过来的手，同他碰杯：“不过旭哥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之前也都说得好好的，所以，我其实也还挺好奇，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得罪了哪位——”

“他雷旭算老几！”

不等她说完，曹骏余便冷哼了一声，轻蔑地打断，然后又笑笑：“傻丫头，你还没看明白？这事儿哪里是他说了算的？你知道是谁接手了你的活儿吗？”

他收回视线，呷了一口酒：“代洋。”

林烟珈愣了下。

代洋就是那天跟着谢酌溜去现场凑热闹的那位。

十三线造型师，因为平日里穿衣打扮和性格都偏女性化，又爱私下里议论八卦是非，所以在男人堆里人缘并不好，更是不入雷旭的眼。

除此之外，他也没有技术和拿得出手的作品或者资历，更没有什么家世背景。

她本来以为丢了这个秀，是因为那天林晖他们去棚里闹了那么一场，影响不好，才导致雷旭临时换人。

可也不至于换给代洋吧？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鬼使神差地有个略荒唐的念头，但联想到从前的一些琐事，好像也不算太意外。

她微微敛眸，抿了口酒，刚刚抬头，视线越过曹骏余，就看见他身后不远处正兴致勃勃朝她挥手的熟悉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