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深没说话，眉梢微挑看她一眼，主动挑起一块没有鱼刺的鱼ròu递到她旁边的餐盘里，声音清冷，“尝尝好吃吗？”

姜宁怔了下，有些意外他的举动，但还是用筷子夹起放进嘴里。

周则深看着她，“味道如何？”

“好吃。”

姜宁舔了下唇，又自己夹了一块，鱼ròu很鲜美，而且还没有刺，她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鱼？”

周则深没有说话，只抬起下巴，目光落在姜宁身后的位置。

姜宁又吃了两口，随即意识到什么，也转头顺着周则深的视线往后看，落在已经空了的鱼缸上面。

“……”

她好像意识到什么，拿着筷子的手也停了下来。

周则深抬眸淡淡看她，意味深长地说，“一百五十万一条的鱼，能不好吃吗？”

姜宁语气有些干巴巴，“我不知道它会死。”

“嗯。”

周则深抿了口红酒，从椅子上起身，冷冷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只丢下一句话，

“划你账上，记得还钱。”

姜宁：“……”

——

莫名背了一百多万的债。

姜宁只觉得冤，她回国还没找工作，前两年在国外修的导演系，给某个知名国际导演当过副导，也算是有的名气。

但在国内娱乐圈，最讲的还是人脉。

好在她有应周周这个女明星好闺蜜，只打了个招呼那边就很快有了回应。

给她联系了一个制片人，姓孙。

姜宁很快就跟孙制片联系上了，对方手上正好有个在做的项目，约了周末在高尔夫会员运动场见。

姜宁一进门报上名字立刻有侍者带着她过去。

刚进门，还没看见孙制片，姜宁却一眼就看见前面带着棒球帽一身清凉打扮的姜珊。

在她旁边位置的，是一身高尔夫运动装的周则深，他正偏着头在听旁边的人说话，凌厉的侧脸线条冷冷的，没什么表情。

姜宁脚步顿了一下。

还真是巧。

“姜小姐，这边请。”

一旁侍者也引着她走到一旁，“孙总，您的人到了。”

侍者声音不大不小。

姜珊也恰好转过头，目光跟姜宁对上。

她似乎微微怔了下，眼神有些闪烁，立刻转头看向一旁的周则深。

活脱脱一副被抓奸的样子。

姜宁目不斜视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