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道，若是别人，他早就发怒了。

但是这是他心爱的女儿，他只有沉下脸，“小绵羊，我们平时是这样教导你的吗？”

小绵羊抹了眼泪，对他大叫：“你凭什么教导我，你又不是我爸爸！”

“你说什么！”

虞崇瑾这下真怒了，他沉喝一声，从未见过他这一面的小绵羊就已经吓着了。

她哇地大哭，“你不是我爸爸，你还凶我！”

她转身要跑，虞崇瑾三两下把她抓回来，小绵羊此刻什么礼仪也没有了，在虞崇瑾怀里撒泼打滚，还哇哇地哭，一句句说着“你不是我爸爸”

，还越哭越伤心。

虞崇瑾听女儿一口一个不认爸爸了，气得想打她屁股，可是见她哭得这么伤心，又舍不得。

只能在那干瞪眼干生气。

他心想，莫非这是叛逆期到了？这什么叛逆期连爸也不认？那他到底该怎么办？孩子原来这么难带的吗？万一没处理好，她以后真不认他了怎么办？可能还会离家出走……

二人一个哭一个愁，给儿子喂了奶的厉婳出来一看，哭笑不得，只是在听见小绵羊嘴里喊着“你不是我爸爸”

的时候，陡然正色。

她拉起小绵羊，问她：“是谁教你这么说的？”

小绵羊看着妈妈，眼里尽是委屈和伤心，泪水止不住地掉，“他不是我爸爸，爷爷说，弟弟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我不是爸爸的孩子。”

说着她又大声哭起来。

小绵羊的心里，觉得天都塌了。

虞崇瑾的脸黑了。

原来是他那个便宜爸，他们难得来一趟，就给他整这事！

虽然对虞父生气，但是虞崇瑾此时更多的是难受，就因为别人一句话，他的女儿就不认他了，而事实上，他这副身躯的确跟她没有血缘关系。

或许有一天，小绵羊真不会认他了。

“厉徽音，你看清楚，我是不是你的父亲。”

虞崇瑾给小绵羊擦了眼泪，沉声道。

小绵羊眼里的爸爸都是温柔带笑的，她第一次见虞崇瑾板着脸跟她说话，加上她内心受的冲击太大，一时讷讷。

虞崇瑾失望地转身走了。

小绵羊想叫他，又不知道叫什么，转身投进厉婳的怀抱，委屈大哭，“妈妈，我要爸爸是我的爸爸……”

厉婳轻叹一声，“傻孩子，别哭了，你伤心，你爸爸也伤心呢。”

厉婳软语劝慰小绵羊几句，让她去洗把脸，她带她去一个地方。

小绵羊抽抽噎噎地乖乖去了，出来见厉婳从主卧出来，换了身衣服。

小绵羊悄悄探头看了看，没看见里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