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清言，去泡温泉吧，冉晓云、方兰也去！”

她该和冉晓云、方兰聚聚了，不知道她们忙活半天，有没有好进展。

下午三点，露天温泉公园，天是含水带雾的样子，这在北方很少见，老家渝州却经常有这样的天。

阮清言泡在温泉里，望了好一会儿，不知道一年后自己会在哪片天空下抬头看呢？忽然，她耳边响起江蕾的话，觉得自己不能再发呆了，便笑着问朋友们：“晓云，你出国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冉晓云高兴地说：“还不错，不出意外的话，录取通知书就快下来了。”

大家说着“恭喜”

，约定到时候一起庆祝一番。

话题转到考研，方兰眼神无光，慢慢缩进水里。

罗玉洁拉她起来，大声道：“兰兰，振作呀，谁叫你不争取保研的，活该！”

阮清言摸了摸方兰的头：“你可是我心目中的学神，只是有时候比起学习，你对其他的东西更感兴趣。

现在考研，大家都一样痛苦的，拿出你的实力，绝对名列前茅！”

方兰脸湿漉漉的，有两道水痕格外明显。

罗玉洁惊叫：“宝贝，你怎么哭啦？”

方兰哭得更厉害了，大家都抱过来，头贴在一起。

方兰冷静的脸上，水痕更加汹涌：“我们以后是不是见不到了？”

沉默蔓延开来。

“胡说！”

罗玉洁断喝一声，说道：“我和清言都留在首城，怎么见不到呢？”

冉晓云连忙说自己留学完也是要回国的。

方兰“嗯”

了一声，抹了把眼睛笑了。

时间像此刻泡在周围的水，久了渐渐不太有感觉，直到该起身的那一刻，才发现原来不可以一直这么下去。

阮清言仔细地看着朋友们，心里发誓，如果以后都不联系了，她一定要厚着脸皮，做把大家推到一起的那个人。

对于友情，她没有什么好矜持的。

温泉池边的手机响起，罗玉洁碰了一下阮清言，说好不发呆，她还是失败了。

来电人是顾凡超：“你在哪儿？”

阮清言隐去失落的神色：“在水里。”

一个小时后，顾凡超穿着短裤，光着上半身兴致勃勃地跑来了。

他在温泉池边绕了一圈，吸附一圈人的目光后，没见到阮清言，又打电话问：“你在哪儿？”

阮清言：“在空气里。”

顾凡超抬头便看见阮清言裹着巨大的毛巾，和朋友们拿着喝的走过来。

“大美男，我们都要泡完了，你才来！”

冉晓云揶揄地说，看了一眼阮清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