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有一丝忐忑：“我在想……我们现在只有三个人，人数会不会有点儿少了？随着进程的开展，会涉及更多方面内容，需要更多的人，恰好白雨檬说想加入我们的团队，她在市场公关方面很擅长，我们缺这样的人。”

他说完，整个咖啡馆安静得有点儿可怕，有种重大事情突然降临，脑袋空白的嗡嗡感。

“我不缺。”

阮清言转头问罗玉洁，“你缺吗？”

罗玉洁低头握着咖啡杯，没有表态。

阮清言把沉默当作否认，大声道：“林朔，我们不缺。”

她把他的名字单独挑了出来，仿佛林朔已然站在了她们的对立面。

林朔很冷静，眼睛里有锐利的光：“可是，按照我们之前大致划分的工作分工，市场这块确实是空缺的。”

阮清言回道：“一者，我可以兼任市场这块的工作；二者，可以像技术外包给专业公司一样，把市场外包给专业公司。”

林朔不想和阮清言纠缠，把目光转向罗玉洁：“玉洁，你的意见呢？”

罗玉洁知道阮清言反对白雨檬加入是因为什么，但她心里认为白雨檬加入是好事。

白家在首城不缺资源不缺钱，如果白雨檬加入，当然对团队有利。

但阮清言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让她感到后背发冷。

罗玉洁嘻嘻笑着打了个哈欠：“哎，今晚熬太晚啦，再说吧！”

逃跑似的，罗玉洁两下收拾好东西，转身消失在咖啡馆门口。

剩下阮清言和林朔四目相对。

会上林朔的言辞并不激烈，整个人却呈现出一种“非如此不可”

的强硬态势。

阮清言心中燃烧着不悦的火，首城的han冬并没有让这把火烧得小一点儿。

当然，阮清言脸上依然是冷冷淡淡的表情，就这么和林朔对视着，对方却突然问：“失眠，失眠好了吗？”

林朔的眼神落到被她喝光的美式上。

而阮清言的火还在旺旺地烧，以伤心为柴，冷醋为油。

“清言？”

阮清言回过神，心里的火迅速蹿到头顶，烧红她的额头，犹如一场猛急的高烧。

她听到自己说胡话：“林朔。”

“嗯。”

“我的态度很明确，团队不缺人，但是你说得也有道理，多个人一起努力也没什么不好，所以让白雨檬加入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想听你的理由，真正的理由。”

林朔暗暗屏住呼吸，心跳得很轻很轻，像在战战兢兢地做一个见不得人的蒙面贼，蒙面贼正快步穿梭在高高的房檐上，稍不留神，便惊扰人家，最终万劫不复。

他说：“今年、明年，大环境都不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