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的小孩子的无理要求般，没说什么，自顾自走去了厨房。

厨房真小啊，她感到压抑。

切菜的时候，客厅里传来李荣浩的《不将就》。

林朔哑着嗓子在唱：“互相折磨到白头，悲伤坚决不放手，开始纠缠之后，才又被人放大了自由，你的暴烈太温柔，感情又痛又享受，如果我说不吻你不罢休，谁能逼我将就……”

阮清言以为菜已经切好了，可定睛一看菜板上的菜完完整整，原封不动。

她提着菜刀出去，指着他说：“欸，林朔，很扰民耶！”

林朔无辜地说：“打扰到你了？”

阮清言：“切菜要专心。”

林朔关了KTV，阮清言转身又回到厨房，等到她下一次出来，桌上已经摆满了看上去不错、吃起来很错的黑暗料理。

林朔认真地吃着，甘之如饴。

阮清言看着客厅里的幕布、投影仪、音响、麦克风，又看看狭小陈旧阴暗的厨房，淡淡地道：“林朔，干吗不多花点儿钱在吃住上？据我所知，实习医生月薪不高吧，你还买那么高级的投影仪……你妈知道，应该会被气死。”

林朔筷子一顿，声音哑哑地道：“关心我啊？”

阮清言躲开眼神，战术性玩起手机。

房间突然变得特别安静，阮清言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林朔放下筷子，望着她道：“清言。”

阮清言心里忽然发酸，也忍不住看他。

林朔：“我想带你走，不一定回首城，不一定离开渝州，我想带你离开痛苦的处境，去到快乐的生活里。

我没什么办法，现在就是每天这样过着日子，早上就盼着晚上送你回家的那段路。

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我会一直坚持下去，如果打扰到你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不会不罢休，歌词里唱的，都是假的。”

阮清言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她快速地拭去眼泪：“快吃吧，菜凉了。”

周六晚上将进行国超第二轮比赛，顾凡超主场迎战老东家首城足球队，赛前他给林朔寄去了一张位置绝佳的球票，留言说：“兄弟，好久没来看我踢球了吧？”

虽然上次见面两人没那么愉快，林朔收到票，还是抓紧时间把手头的工作做完，准时去捧场。

这是林朔第一次在渝州看顾凡超比赛。

他坐在陌生的球场里，感受着陌生的球迷、陌生的氛围，心中不免泛起感慨。

顾凡超是为阮清言回渝州的，回到这个穷得叮当响的保级球队的。

观众席里的林朔默默地想，如果他是顾凡超，有勇气做出同样的选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