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话，他可以多听听她的声音。

他想给她过生日，却为什么得找个理由呢？

阮清言握手机的指尖发白，林朔大费周章就是为了愉快地把白雨檬介绍进来吗？

手机还连着线，没人说话，也没人挂断。

顾凡超见阮清言上岸了，在远处挥手大喊：“清言，过来——”

林朔似乎也听见了：“不打扰你了，挂了。”

耳边林朔的声音不见了，刚刚还那么近，近得像贴着她的耳朵说话。

他打来电话，他挂了，仿佛一点儿也没在意她的感受。

阮清言劝自己不生气、不矫情、不吃醋，手机里不过多了一通已接电话。

温泉里的水很暖、很舒服，身体发冷的阮清言迫不及待地下到水里，一步一步朝远处望着她的顾凡超走去。

第十三章生日快乐啊

我要是喜欢谁啊，那也会像烟花一样绚烂又不受阻挡的！

天刚刚黑，首城夜幕下的车水马龙像川流不息的时间长河，点点人群浮游在其中，无声地游过马路，游过路口，游向得以喘息的家或下一个忙碌又窒息的起点。

一家连锁面馆外，阮清言手里提着热腾腾的面，望着眼前繁华忙碌的城市，望着远处高楼家家户户碎星般的灯光，想起自己许下的愿望：本地有房、不愁钱、工作好。

她握塑料袋的手紧了紧，像要抓住愿望实现之前的时间似的。

尽管大部分人下班了，推开江蕾的办公室门的那一刻，阮清言看着她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电脑前，神情专注，像座薄削的山。

“姐姐，面来了。”

阮清言把餐盒放在茶几上。

面要及时吃，不然就坨了。

江蕾隔了半晌，才站起活动身子，走了过来。

“谢谢你啊！”

江蕾舒展倦容，笑着说。

阮清言没记错的话，这是当江蕾的助理这么久以来，她第一次说“谢谢”

。

阮清言愣怔片刻，埋下头去托特包里找文件。

她把江蕾交给自己的工作都完成了。

阮清言把文件双手递上，目光虔诚。

“辛苦了。”

江蕾接过后说道。

阮清言不好意思地笑起来：“姐姐，今天干吗这么客气啊？”

江蕾掰开筷子，垂眸轻声道：“不知道，感觉你要离开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