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243年，用你的生命计量，也没过多久吧。”

“换种说法，你今天杀了个人，明天发现这个人又活了，你是怎么面对她，还能和她一起生活的？”

“每次在床上，你不会想到那个被你虐死的尸体么？真的有兴致做的下去？”

黄宇面色惨白，捏着她的手愈发紧了。

“会不会每次结束，你都会庆幸一下，这次没死？”

“陈盈盈！”

他低吼着拉起她的手，猛然间将陈盈盈那只被揉捏得发红的手，按上自己胸口。

“你以为我不会痛么？这一世遇见你以后，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次，我都疼，从你这一世刺中我开始，我就疯了一样地想你。”

“我……看惯了生死，我以为我没有恐惧，可如今，面对你，我什么都有，什么都怕。”

陈盈盈怔然望着眼前这个男人，她没办法再说出一个字，仿佛无论说什么，对黄宇都是一种伤害。

前世，他也许什么都不懂，如今，他用他能做到的一切在爱她。

毫无底线地爱她。

可陈盈盈总觉得别扭，爱不应该是平等的么？为什么一方总是在亏欠？

也许她有点儿矫情，可现在陈盈盈看见黄宇，就忍不住想起那个桃树下，血淋淋的自己。

她不知道黄宇有没有哪个和她在一起的瞬间，会想起那个奄奄一息、直至死去的自己。

“黄宇，我问你，前世我死的时候，你疼了么？”

黄宇沉吟半晌，忽然颓然道：“你要听真话吗？”

陈盈盈瞬间就不想听了！

“你别……”

“没有！

我不能骗你，虽然有点儿残忍，但是没有，前世……我从来没疼过。”

陈盈盈轻轻抽手，手掌便从黄宇胸口滑落，他没有再握紧她。

黄宇不再说话，他想说他现在很疼，从这一世开始，从苍龙剑刺进胸口的那一刻开始，他真的爱上了她。

可黄宇什么都没有说，再挽留，就是执念。

“谢谢你，这么……坦诚。”

陈盈盈强撑着挤出一个笑，她有点儿后悔冲动跑到他楼下问了这些。

不是这样的，陈盈盈只想快点儿见到他，期待他还像从前一般，像个小奶狗粘着她，永远不会放手地抓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