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谨慎之人。

况且说高贵妃一事，那恐怕是李飞翼暗地里允许就是来恶心皇后的，她若是帮了，岂不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皇帝，她和皇后是同一个阵营的。

更何况这几日的皇后除了对她献殷勤后便什么都没说了，她还不屑于给别人当枪使。

回头饶有兴致的瞅了她一眼，凤灵犀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下一刻，她僵硬的把手抽回，蹲了蹲身道。

“皇后娘娘，前因不知，后果难明，臣妾和皇后娘娘还有贵妃娘娘比起来，只是一个小小的宸妃，对待高贵妃，臣妾哪里能用手段使她下台呢，她可是一直颇受宠爱的贵妃娘娘。”

“多少年来，这后宫明里的，暗里的，表面上看着是一副风平浪静，可臣妾知道，内里早就不知成什么样了呢，臣妾只想安安稳稳的过上几天安稳日子，臣妾退下了。”

凤灵犀嘴巴一刻不停，小嘴叭叭叭的说得极快，一时倒叫皇后出现了铁青的脸色，张开嘴巴，好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待人走的老远时，皇后还在那眼巴巴的看着，先是苦笑，紧接着是嘲讽的笑意，再是哈哈大笑。

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双手垂落在嘴边，小声呢喃道。

“陛下，您和臣妾从小相识，难道就因为臣妾一时的贪生怕死，就要剥夺了臣妾所有的快乐和安心吗，臣妾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她抬头望天，大梁没有冬季，蔚蓝的苍穹上几只白鸽飞过，扑棱扑棱翅膀飞远了，是那样的自由和潇洒，可那远方，却再也不属于她了。

皇后心灰意冷的回到凤栖宫，大皇子下学刚刚回来，他从小跟在皇后身边长大，对皇后的亲近多于对李飞翼的亲近，仅仅只有四岁的大皇子已经胖的像个ròu球，圆滚滚的。

“母后，母后，儿臣回来了，给母后请安！”

看皇后在一旁失魂落魄的坐着，他眼巴巴的叫了一声，皇后抬眼，向刚刚把小包袱放下的五皇子瞅去，眼神变了变，她忽然招了招手，一时笑得温和。

“肖儿回来了，在尚书房学的累不累，快过来，母后看看！”

五皇子愣了一瞬后满心欢喜的跑过去钻进皇后怀里，用小脸在她胸口处蹭了蹭，他很少有和皇后这样亲近的动作，对待李飞翼更是，父皇经常抱妹妹，却很少抱他。

皇后将五皇子的碎发撩到耳后，笑眯眯的关心着。

“在尚书房学习累不累，苦不苦，若是肖儿学得实在累，可以对母后说，母后明个对太傅说一声，让肖儿休息几日吧，另外，肖儿要知道，你是皇子，一出去就已经处于别人这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肖儿不用那么累的，你要是太累，母后也看着心疼。”

“不累不累，母后，对了，我听皇妹说那日她又偷偷从尚书房跑出来，还被父皇打了，打得惨兮兮，母后，你说，若是我也从尚书房偷偷跑出来，一连好几日都逃学，父皇他会不会打我？”

皇后看着一脸童稚的大皇子认真点头，认认真真的询问，眼底突然闪现出一抹难以表现出的情绪，她眼神晦暗难鸣，悠悠道。

“若儿不要瞎想，若儿是皇子，她大公主再受宠爱，也只不过就是个丫头，你安心做好你自己的事他不会说什么，可你若是逃学，陛下他恐怕找的人就是我了。”

大宫女九儿拿了一杯茶进来，皇后突然拍了拍大皇子后背，哄道。

“若儿快去找rǔ母玩去吧，在尚书房学了一天，回来就不用学了，一会儿咱们用完晚膳就睡觉。”

五皇子只知道母妃是在关心他，担心他累着才不让他学了，完完全全没有看见皇后难以言明的神色，他痛快跑了出去，九儿蹲在皇后身边，开始给她轻轻揉起了肩。

她是皇后从府中带来的宫女，一向是个精明的，慢悠悠询问道，

“娘娘，大皇子刚刚到启蒙的年纪，需要认真好学，您这样养大皇子，让他养成了玩心，万一陛下到时候真的质问起来，那娘娘可怎么办？

要不然，奴婢还是找个人将大皇子给请回来，让他认真去学功课吧，那大公主可比咱们的大皇子小，奴婢可是听说，陛下让宸妃好好教养呢，尤其是功课方面，一点也不能落了。”

皇后本来还舒服着，突然抬起头，朝后瞪了一眼，气道。

“你懂什么，本宫这只是担心大皇子累着了，他还小，怎么能受如此重的课业，再说了......”

她白了九儿一眼，声音越来越小，话里面渐渐燃起了一股与平常不一样的狠毒，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你跟着本宫这么多年，这事孰轻孰重你应该明白，本宫的亲生儿子还在他外公家养着，都三岁了，会跑的年纪，这么多年陛下对我不好，冷嘲热讽，我想，父亲心里定然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