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亦是开始

三个月过得飞快，转瞬间就到了两个人要离开蓉城的时候了。

许慕算是蓉城刑侦队的老人了，他在队的这么长时间，给蓉城市警局带来了不少的丰功伟绩，很多大案子他都参与了，虽然有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林九，不过他的努力和付出还有他的优秀，所有人都看在眼中，许慕的优秀毋庸置疑，这里所有人都不得不承认的。

许慕，确实是龙霸天带出来的一个好徒弟。

到了真正要分别的日子，许慕显得有些感慨，局里面给他们两个开了一个欢送会。

短短的三个月，他们蓉城市的刑侦队跟着林九向京都学习了很多先进的思想和方法，办案率确实有所提高，这让局长也很是欣慰，所有人都凑在一起为这两个人送行，白胖子和龙霸天这次好不容易把林九和许慕给隔开了，一左一右地坐在许慕左边，把脸皮子薄的许慕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阿慕啊，这次你是真的要走了啊！

到了那边可别忘了给我发消息，咱俩得多联系呢，你一进队我就看出来你小子绝对是个有大出息的人，真没想到，这么快这么年轻就调到京都去上任了，唉！”

“去，胖子你一边儿去，小慕走了你在这儿唉声叹气什么呢？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了呢，这是好事儿，少在那儿给我叹气，得替小慕高兴。

这不愧是我教出来的徒弟，师父高兴！

就是有一点啊，师父实在是对不住你啊！”

龙霸天喝了不少酒，搂着许慕的肩膀就拍他的后背，拍得许慕身体一震一震的，林九在一旁看着显然都已经有了不高兴的神色了，还是被许慕隔空用眼神阻止了他内心中急剧膨胀的杀人的意图。

“师父，你说什么呢！”

龙霸天几瓶酒下去舌头都喝直了，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一说到对不起许慕的事情，眼睛还忍不住隐隐泛出了泪花，许慕被他的模样吓了一跳，这才开口询问他。

“师父对不住你啊！

没能把这犊子给你拦下来，就让你这么给他糟践了，唉，老流氓真是谁也不放过啊，我徒弟这么年轻，这么好看，这么一朵鲜花就这么被他这个老东西给抢走了，不过啊，咱得承认他确实优秀，说他是牛粪有点太过了，但他辣手摧花咱也是忍不了啊！

无奈咱打不过他啊！”

龙霸天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他们周围人多声杂，不足以让其他人听见，许慕觉得他可能也是因为这个才敢这么放肆地说出这么失态的话，不禁隐隐觉得自己的师父其实也没有看着那么啥，他的城府还是很深的。

但别人听不见，不代表一直关注着这边的林九听不见，一听到他说这些，林九就转过头来，已经在直勾勾地看着他们了。

“咳……师父，林队看着咱们呢。”

许慕好心提醒龙霸天，龙霸天听到他的话转过头来看向林九，十分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后又重重地拍了拍许慕的肩膀，道：“对，就是这个老流氓，你可得提防着点他，别什么时候让他吃干抹净了还不知道呢。”

许慕听到这话嘴角忍不住轻微抽搐了两下，说到什么吃干抹净一类的问题，他在外面是不好意思跟他说自己已经把林九给吃干抹净了，这要是说出去，一个是他脸皮薄经不住这种刺激，另一个不就是败了林九面子嘛！

所以他干脆就沉默下来，没有应话，谁知道龙霸天还不依不饶地用力抓了抓许慕的肩膀，问道：“听见了没？”

“听见了，听见了师父，你少喝点吧！”

许慕连忙将龙霸天手里眼看着还要送进嘴里的酒拿了过来制止他继续喝酒。

这天晚上所有人都很激动，喝的都很多，大概是因为林九这三个月真的跟他们处成了兄弟，又大概是彼此感染之间多了几分伤情的情绪，许慕看着他们很是感慨，感慨间又忍不住红了眼眶，林九注意到他的眼睛，起身走了出去，许慕也紧跟着除了门。

门外，隔着一道墙，许慕却在林九怀里哭得像个孩子，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之后，龙霸天和白胖子也差点儿抱团哭出声来。

“伤心了？”

林九拍着许慕的后背轻声问道。

“有点……呜，他们干嘛弄这么个仪式，要是没有这些，说不定我还不会这么伤心，呜……”

许慕哭得连话也说不完整，林九心上最柔软的地方像是被人撞了一下一样，他用力地搂住许慕的肩膀，哑声道：“放心，如果你想他们了，我们就可以回来看他们。”

这话听着安心，可许慕太清楚这是林九在哄他，不说他们工作的性质那么特殊，就算是普通人的工作也没办法做到经常在两个地方来回往返，“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