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什么...什么明路？”

江雨眠弯了弯眼，露出一个无辜又单纯的笑：“你先讨好我呀，世界上哪有不劳而获的事情。”

“你...！”

刘雨珍这才明白江雨眠是在耍自己，瞬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干瞪着眼，像是被扼住了喉咙的大鹅。

她还想再说什么时，叶岚正好进来，于是只好一边放狠话，一边领着小跟班回了座位。

瞅着找事的主儿走了，李郑祺松了一口气，冲江雨眠竖大拇指：“看不出来，你还蛮厉害的嘛，这呛人水平跟璐璐有的一拼了。”

“人善被人欺嘛。”

江雨眠不是那种傻白甜的性格，虽然脾气是公认的好，但也没好到别人上门来找事，她还能傻乎乎地给人当软柿子捏的程度。

更何况她和这位刘雨珍可谓是一句话也没说过，属于纯路人的那种关系，想扣屎盆子在她头上？不可能。

“待会晚上去吃那家盖饭不？听说还蛮好吃的。”

江雨眠低了低头，随手捞过一本练习册刷题，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不了，我有点累，你们去吃吧。”

再次想到那段往事，江雨眠的情绪明显不太高，悲伤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强迫自己专心写题，以此克制脑海里不断浮现的回忆。

给自己找点事做，就不会胡思乱想了，她如是想。

下午吃饭时，李郑祺和梁璐璐走之前又喊了一遍江雨眠。

“真不去啊？”

江雨眠摇摇头：“不了。”

“行，那我待会给你带点饼干。”

留下这么一句话，李郑祺挽着梁璐璐的胳膊离开。

学生们约着一块去吃饭，喧闹声逐渐散去，很快，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角落里蜷缩着的一团。

保持高强度注意力写了两节课的题，江雨眠忽然觉得有一点困，眯着眼睛勾完最后一个选择题，她裹了裹外套，往桌上一趴，眼皮沉沉地耷拉下来。

郁郁葱葱的大树下，一对穿着绿色衣服的男女对立着。

少女一头乌黑亮丽的及腰长发被风吹起，光影折射中，镀上一圈金黄色的光晕，她略微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和男生的距离。

“有什么事吗？”

她语气平淡，带着客气和疏离感。

男生一张白净的脸莫名泛起淡淡的粉红色，许是第一次告白没什么经验，憋了好一会才磕磕巴巴地说：“江雨眠，我喜欢你，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