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空青说她不是她，昌安也这么说，晏家老爷子也这么说，就连她也是这么说！

可是清han，我还是不甘心。”

他喃声说着，五年来积压在心中的所有情绪借着酒醉尽数迸发了出来。

他推开许清han，踉跄的起了身，坐回椅子上。

手中依旧抱着那半空的酒坛。

仰头灌了一口，叶赫战栽倒在桌子上，一抹泪痕顺着眼角掩入发鬓。

“她……怎么可以不是呢？”

这一句话，暴露了叶赫战的脆弱。

许清han语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想要劝叶赫战不要这样，却又没有开口的立场。

情爱二字，本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从头至尾不过是个看客，唯一能做的，便只是陪着叶赫战而已。

思及此，他叹了口气，拿过一坛尚未开封的酒，放在了桌案上。

“不就是喝酒，我陪你！”

说着，他便仰头喝了起来。

一张桌子，两个人，不知其数的酒坛。

就这样，一饮一啄间，一夜倏忽而过。

撑着醉意混沌的脑袋转醒，叶赫战看着身旁依旧沉睡的许清han。

悄声起身，他沉默的走出了客栈。

不知目的的闲走着，叶赫战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那一路上他都在想着什么。

只是当他回神的时候，他人已经来到了晏府前。

偌大的漆黑牌匾挂在其中，带着丝丝的冷意。

对于他的到来，府内的晏空青早已知晓。

但是他没有反应，只是依旧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后院，沐沐倚靠在秋千上，头顶是灰蒙蒙的天。

明明马上就要过年了，可京城的天，却是不见半分晴朗。

反倒是日益阴沉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积压其上，等待着一个机会，然后倾泻而下。

晏空青从不远处徐徐走来，瞧着她的身影。

那日从昌安郡主府回来之后，他与沐沐谈了一番。

虽然是该说的都说清了，但关系还是出现了不能挽回的破损。

那裂痕横亘在两人之间，如何都不能修复。

照例走至她身后，晏空青伸出手想要为沐沐推着秋千。

可他的手还未伸出，坐在秋千上的人便起了身，转过头看着他。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