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出去？”

姜折风目视前方，淡淡道：“你不是准备告诉我了吗？”

夏侯淮被噎了一下，本想憋着不说，最后还是没忍住。

没说去找乌沐算账的事，说自己闲着无聊，出去散心，结果遇到两个蟊贼抬着一个箱子在街上狂奔，他追到玉黛湖边，追丢了，刚好被路过的巡察官差看到。

“所以，你没跑。”

不跑最多算是违反宵禁，若是跑了，被抓住，有嘴也说不清了。

夏侯淮点点头，“对。”

他马上要去大理寺当值了，若是逃跑被认出来，就不能在大理寺混了。

姜折风：“……”

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夸夏侯淮聪慧，还是该告诉他，京都的宵禁很严，下次不要在夜里乱跑。

“你晚上不认识方向，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我只是不认识方向，又不是瞎。

这街道巷子都有牌子，我看着路牌能找回来。”

“说的也是，你下次顺着路牌回来，别再让巡察官差发现了，好吗？”

“我……我，我今天这是事出有因。”

姜折风从未半夜在街上行走过，三月的夜风吹在身上很是舒服，空寂的街上不停回荡着夏侯淮的声音。

她觉得，这个春天的夜晚，似乎比往年地醉人了一些。

走到镇阳巷附近，天际已经灰白。

姜折风说要带着夏侯淮去吃早点，夏侯淮欣然应下。

俩人吃完东西，回到住的地方，各自收拾了一番，姜折风说要去翰林院看看。

夏侯淮牵出了绝地，“这里到翰林院有段距离，万一去晚就排不上了，你骑着绝地，早点过去排队。”

绝地似乎听懂了夏侯淮的话，温顺地用头去磨蹭姜折风的脸。

姜折风思索片刻，也不矫情，翻身上了马。

上马后，正要出门，忽然停下来，从袖口里掏出月牙色荷包，扔给了夏侯淮。

“你第一天去大理寺当差，少不了要打点关系，我在你的荷包里装了一点碎银子，你收好，莫要再被骗人诓去了。”

夏侯淮一把接过荷包，仰脸看着骑在马上的姜折风。

姜折风今日穿了一身绣竹的翠色锦衣，逆着晨曦的光，五官泛着玉色光泽，桃花眼里带着隐约的笑意。

夏侯淮心里涌出一阵莫名的欢喜，笑道：“好，若是你被录用了，晚上带我去喝羊汤。”

姜折风反复咀嚼了一下这个‘带’字，见夏侯淮站在光中，身上带着比朝阳还蓬勃的朝气，她的声音染上了浓浓的笑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