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妈妈妈妈，楼下电视没关，好吵，我睡不着。”

“妈，刚才你喊我了吗？”

池年看见脸蛋稚嫩的自己被池妈抱在怀里，一个穿白大褂的叔叔在跟她说话。

“你们做家长的是不是经常不在孩子身边？”

“孩子现在出现了幻听的情况，我们怀疑…这是早期精神分裂的症状。”

“以前也出现过孩子因为太孤独，分裂出其他人格的情况。”

“孩子还这么小，你们多陪陪他。”

池年身体忽有被撕裂的疼痛感，他攥紧了拳头，冷汗从额头不断流下。

这时门铃响了，四周的嘈杂一下散去，染了灰的光线重新明朗起来。

池年想到了谁，猛地跑向门口，果然一打开门就看到了陆野。

陆野站在门口，手里提了个袋子，还没开口，池年便一脑袋扎进他怀里，把他撞得往后退了两步。

陆野似乎也愣了，池年的手环上他的腰，说话时带着浓浓的鼻音，“你两天没给我发消息了。”

陆野一手拿袋子，一手圈住他，失笑道：“你多少条消息没回我了你自己数数，不要恶人先告状。”

“我没回你就不发了？”

“…”

“你就不发了？”

“发，你是我祖宗，不敢不发。”

幻听，一条有点长的暗线。

当然，池年还没严重到人格分裂，只是有这种趋势，不影响他做一个正常人。

池年抱了陆野一会儿，自觉难为情，转移话题问道：“袋子里是什么？”

“来帮你养鱼。”

陆野抖了下手里的袋子，“给鱼带了点吃的。”

“鱼？”

池年被陆野搂着往屋内推，他已松了手，陆野却抱得他更紧，然后一抬脚把身后门给关上了。

“你不给我带，给鱼带？”

池年掐了下陆野的腰。

“你现在连鱼的醋都吃了？”

陆野低头看他，在腰侧抓住了他的手。

池年躲开视线，说：“鱼好着呢，我每天给它吃面包。”

“以后直接喂鱼食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