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寻宁抽出刀，在沈齐身上擦了擦后放回刀鞘：“就这身手还敢来王府行刺。”

说完，他看着月皊，语气不满：“月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闻言，月皊手一紧：“我……”

“要是王爷遇到了危险，你的仁慈会让他丧命的。”

寻宁这话刺的月皊心一颤。

江衍……

她忽然想起那日宫宴上自己率先挡在江厌辞身前，而江衍就在自己几步之外。

她不知道江衍那时是何表情，但他一定对自己很失望。

莫名的，月皊觉得胸口分外压抑，她低下头：“不会再有下次了。”

寻宁叹了口气：“你去歇着吧，我来处理。”

月皊看着说寻宁扛着沈齐的尸体消失后，本想回房，可鬼使神差地调转脚步朝江衍的院子走去。

江衍早已歇息，也并未受刚刚一事影响。

月皊看着紧闭的房门，带着几分安心地呼出一口气，抱着刀守在房前。

她望着漆黑的天，喃声道：“老天爷，我不求这辈子有什么好下场，只求我的一点点善行成为王爷和哥哥的阴德，让他们无病无灾，我死而无憾……”

刚说完，身后的房门忽然开了。

披着大氅的江衍站在。

月皊一惊：“王爷？”

江衍看着她只穿了件外袍，目光一暗：“进来。”

第二十六章深夜

昏暗的烛火，月皊有些拘谨地坐在榻上，眼神闪烁地不知该放在何处。

虽说自己是暗卫，但到底是个女子，和江衍深夜共处一室实在不妥。

“王爷……”

她正想说自己还是出去守着，却被江衍打断：“某种意义上说，你算是本王的侍妾。”

“……”

月皊面色一凝。

她差点忘了，自己一开就是被江作为送给江衍的侍妾送到陈王府的。

可这一点像是根刺扎在月皊心上，微痛中带着些许迷惘。

自己是悲伤于江厌辞的无情，还是落寞于侍妾的身份？

这时，江衍将身上的大氅扔到月皊身上：“本王要歇息了。”

说完，他躺回了床上，顺手放下了床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