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以说是行云流水，熟练得让人心疼。

他们接受采访，一起合照。

白牧野圈着弟弟白昊的脖子，揽住叶莺肩膀，恭敬地围在陆锦惜身旁。

所有人都去拍他肩膀，赞他才华横溢，长得也俊，就连boss也甩着尾巴，在男人脚周围转圈。

他的母亲。

他的狗。

他昔日最好的朋友。

他的叶莺。

现在全部都是白牧野的。

陈觅从未对周遭的赞美得意过，但有一天，鲜花和掌声尽数远去，属于另一个人，其中苦涩也还是太苦了。

差一点，他甚至连来看她表演的钱都没有。

陈觅如鲠在喉。

曾诗雨的话在耳边回荡：你放过她好不好？

其实也未尝不可，两年都没联系，也许一辈子失联，也不是多让人难以忍受，如果叶莺能得到幸福。

如果所有人都能得到幸福。

采访结束。

各家媒体都拿到红包和充足素材，满意离开。

陈觅拍了几张，收起相机，刚走到消防通道就被人从后面摁住。

白牧野抓住他肩膀，往墙上一推，俯身挡住周遭窥探的视线。

“来了？”

他嗤笑，“不是说不来？”

“……”

“陈觅，欲擒故纵很有意思？”

“我没有。”

“你没有？”

白昊跟过来，及时打断两人，“哥，梁老师在找你，问线上live放的哪几个平台。”

白牧野松开手，拉拉衣服走了。

白昊陪着陈觅出去，知道他怎么想的，特地把boss也一起牵了出来。

狗见到昔日的主人很开心，在走廊狂奔几个来回，哼得ròu抖。

尿都漏出来。

白昊垫脚翻坐栏杆，手撑着，脸上有些落寞，“怎么样，大学生活还好吗？”

“嗯。”

“阿顾说你连他都不联系了。”

白昊哽了下，踢向栏杆，“真为个女人，父母家人兄弟朋友都不要了，以前也没见你恋爱脑啊，沙雕电视剧看多了吧？”

陈觅沉默。

只是看着场馆。

白昊说这间场子是白牧野拉人凑钱搞的，花了小两亿，本来年前就能开，为了把初次献给白鸟，硬生生等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