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叶莺寻到赵芮，一起注册。

两人抱着教科书从3号楼出来，一路都有人在看，女生们毫不吝惜朝她投来同情的目光。

叶莺知道，这些同情和当初的诽谤其实并无区别。

人类的本质就是二极管。

陈觅带她参加生日晚会奏效了，大家知道她是风云人物的“妹妹”

，便猜她绝没有干爹，都是人在传谣。

赵芮心情不错，哼着歌。

叶莺心情也不错，跟着她一道哼。

两人哼着哼着侧目的人越来越多，赵芮怪道：“叶莺你声音好好听，酥酥麻麻，像只百灵鸟……不，是夜莺！”

叶莺笑了笑，不太好意思，“有吗？”

之前唱儿歌还被白牧野骂过，说是王八念经。

“真的，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两人走进教学楼，迎面遇到老熟人，贾欣戴着碎掉的黑框眼镜抱着厚厚一摞书，费力地往上爬，膝盖都在颤。

旁边还有人指指点点，说她活该。

赵芮叫她别管。

娄笑笑被人废了，疯了，一直待在医院病房话都讲不清。

贾欣以前跟着她作威作福，从来不值日，现在可好，现世报来了，帮同学搬两本书而已，累不死她。

叶莺看一眼，撇过头去。

迟报早报迟早要报。

爷爷说的果然不错，人走夜路，只是一时得意，迟早碰到鬼。

贾欣见她，羞愧地低下头，半晌抽噎道：“叶莺你不能原谅我吗？大家都讨厌我，我最近过得真的不好……之前想找你道歉，可你都不看我一眼。”

叶莺垂眸。

没说话。

贾欣一急，摔在楼梯，书洒了一地，顿时崩溃大哭。

叶莺把书放地上，帮她捡，贾欣刚要说话，女孩淡淡道：“如果我要追究，你不会还在学校读书，但我也不会原谅你。”

不追究和原谅是两回事。

她很记仇。

贾欣愣住。

叶莺捡完同赵芮回教室，放了书，把han假作业交给班委，撑了个大大的懒腰。

白牧野也来了，在座位上睡得昏天暗地，几片樱花瓣落在发间，像极了漫画中的人物。

蒋超帮他拿的书，横七竖八堆在旁边。

赵芮没和蒋超说话。

为曾诗雨的事，两人过年大吵一架，据说还互相拉黑了。

叶莺也没问，男女思维差异大，赵芮觉得曾诗雨是职业挖掘机，专撬墙角一百年。

蒋超则觉得她可怜，莫名其妙被几个追求者搞了，学校不敢来，还要被女生背后嘴。

气氛怪尴尬。

收拾好东西，叶莺要回家。

赵芮被老师叫去办公室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