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陈觅不一定喜欢，她不想给他惹麻烦。

菜上来，赵芮不再追问。

朋友之间纵使亲密，界限也还是要的。

白昊不敢看叶莺，闷着脑袋跟蒋超暴风涮ròu，狂喝可乐。

白牧野吃了一点就放筷子，他似乎不喜欢吃火锅，也好像不饿，闲得无事做，就抱手发呆。

几人吃完饭，在商场里瞎逛。

一楼有个读书角，还有个儿童游乐城，白昊、蒋超和赵芮换了硬币，围过去抓娃娃，不时发出“就差一点”

的哀嚎。

叶莺独自翻阅书籍，尽管周围很吵，也能读进去。

她在看一本插图小说《长腿叔叔》。

白牧野悄无声息站到女孩身边，也跟着看。

男生长得好看，气质慵懒，又穿一身骚到起飞的花衬衣，回头率高得离谱。

几个女孩子躲在附近拍照，发出“awsl”

的满足尖叫。

还有人议论他是明星还是网红。

读到一半，抓娃三人组败光硬币，叫嚷着要走。

叶莺应了一声，依依不舍放回去，白牧野嗤笑道：“外国玛丽苏有什么好看的？”

叶莺这才觉到身边有人，叹了口气，“你走路怎么没声儿？”

“一个老男人资助孤女读书，还跟她谈恋爱，这种故事不恶心吗？”

叶莺点头又摇头。

“朱蒂很幸运……也很勇敢。”

白牧野看了她一会儿，“搞不懂你们女生想什么，不过比起受老男人资助，来我这唱歌不好吗？都是钱。”

他似乎已经猜到她贫困的处境。

又联想到一个色眯眯的老头资助者，说得好听叫长腿叔叔，说得难听，叫干爹。

跟赵芮几个单纯的小孩不一样，白牧野阅历深，性格更阴暗——他看着叶莺的发饰、衬衣，一想到这些物品远远超出她的消费能力，整个人显得很烦躁。

为了得到这些，一个贫穷的女孩子应该付出什么？

作为男人难道不清楚？

鄙夷从男生漂亮的桃花眼流出来，化作蛇信子，朝她咝咝吐息。

叶莺皱眉，想说什么，又终究什么都没说。

没有必要解释。

白牧野这样的人一旦认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撇清。

他太自我了，而她也不需要向他澄清。

两人连朋友都算不上。

叶莺朝赵芮走去，说要赶最后一班地铁。

白昊嚷嚷着要送。

白牧野冷笑：“送什么送，有人来接，对么，叶莺？”

几人觉到气氛不对，慢下脚步。

白昊嗫嚅道：“可是哥，她一个女孩子这么晚回家……”

“闭嘴，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