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发给家长和学校，慢点滚，让你们当网红，怎么样？”

娄笑笑和贾欣还呆着。

其他几个早跑了。

“看来你们两个真的很想红。”

陈觅滑动指尖。

两人惊得跳起，连跑带叫的，“我们现在滚，现在滚！

你不要传到网上啦啦啦啦……”

叶莺握紧双手，脏兮兮的小脸几乎低到尘埃，她一言不发绕开他，往公共厕所走。

陈觅将手机放回裤兜，“太冲动了。”

“我只打算吓她。”

“……胆子真大，小瞧你了。”

叶莺从洗手间出来，泥洗干净了，浑身却滴滴答答，像从水里捞起。

近十一月了，白天还有些热，夜里却在刮冷风。

陈觅在外等着，“跟我走。”

叶莺摇头，“我要回去。”

“跟我走。”

叶莺还是摇头，可陈觅走哪，她就跟着走哪，仿佛有根无形的线拉扯着她。

流浪动物是这样的，对救过自己的人总是生出发自本能的依赖。

安静的喷泉地板边停着辆银色机车，叶莺从没见过。

上面有英文字母，她在心里默念，却读不出来，不是英文单词的结构。

陈觅说，“好久没骑了，你坐过吗？”

叶莺摇头。

“如果怕，就闭上眼睛。”

他戴好头盔手套，给她也戴上头盔。

陈觅好像很轻地笑了两声。

叶莺知道，自己太瘦了，戴这个肯定像大头娃娃，就是大头和身体用弹簧连接，摇头摆脑的那种。

她脸发红。

又想，幸好在头盔里，他看不到。

陈觅往前背着她的书包，而她则坐在后面高高的位置。

机车跑得不快，却很响，她怕炮仗，听得ròu跳，腿都是软的。

他说了句什么，叫风吞咽了。

叶莺没听清。

陈觅索性拉过她的手，往腰间放。

叶莺一悚，想挣，可陈觅的身体温暖结实，散发风信子的香气，微烫的热度从皮肤传导指尖，再源源不断输入冰冷的身体，好舒服。

叶莺发出喟叹，慢慢抱住，难以想象他这样高，又很健硕，腰却是细的。

为什么男生的腰会那么细？

夜间仍在营业的商场，人声鼎沸，灯火璀璨。

商场旁边还有条热闹的步行街，挤满了小吃车和各种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