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盯着自己的云笙。

裴言眨眨眼，云笙还是没什么反应。

“云笙，班主任叫你。”

“来了。”

云笙瞬间反应过来，起身走了，没有看到身后的裴言眼中翻涌的情绪。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裴言非常敏感，他看得分明，云笙有些时候明明看着他，但是裴言却能感觉到，云笙眼里的那个人不是他。

云笙，是透过他，在看谁？

裴言站在天台上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

云笙不喜欢他抽烟，说是未成年不允许，虽然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但是每次一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小姑娘就会皱着鼻子，眼中带着嫌弃。

从那以后，如果要见云笙，裴言就不会抽烟。

除非自己真的忍不住，裴言咬着烟蒂，那个人到底是谁呢？

裴言心里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这种情绪了。

从第一次他发现云笙的眼神不对的时候，裴言心里出现的那一点点感情，好像就突然有了一个裂缝。

裴言的心里本来是一片黑暗，他从不在意任何人，别人的善意他会还回去，别人的恶意，他也一样会还回去。

可是云笙不一样，那是他唯一不想两清的人，那个人给他黑暗的世界带来太多的色彩，让裴言有些时候都恍惚自己成为了一个正常人。

可是并没有，知道自己其实是个替身的那一刻，裴言几乎要冲到云笙面前，然后锁住她，不是他的，那就变成他的。

但是裴言第一次变成了胆小鬼，他给自己找了一个理由，还不到时候，这个时候他如果做了触犯法律的事，也根本留不住云笙。

更何况，那个人并没有出现，所以他要慢慢来，云笙从未让他失望过，但愿这一次也是。

身后传来轻快的脚步声，裴言收起嘴里的烟蒂，脸上阴郁的表情也迅速消失。

“裴言。”

扎着马尾，穿着简单校服的小姑娘蹦蹦跳跳的走过来。

“你怎么来这里了？”

“来透个气，老头找你什么事？”

云笙站在裴言身边，仰头看着他，杏眼里面带着几分气愤。

“你成绩好，本来就是因为你聪明，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随便说。”

“说什么了，我作弊？还是什么？”

“你知道？”

“能说的无非就是我的成绩弄虚作假，我早就想到了。”

“那你不早点告诉我，让我给你澄清啊。”

“不是什么大事，明知道那些人是故意的，为什么还要我去在意。”

“这样说也对。”

但是想起那些人肆无忌惮的在背后议论裴言，她就很生气。

可是她却什么都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