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哑，“别怕，我来了。”

“顾玖尘。”

“嗯，我在。”

终于，季云暖的眼泪决堤。

她的头无意识地靠在男人肩头，不算宽厚的肩膀却让她觉得十足的安全。

谢谢你，顾玖尘。

熟悉的清冷气息让她再次陷入了昏睡，可那双白嫩的小手却紧紧地抓着男人的衬衣，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顾玖尘向来温和的脸上此刻阴冷至极，看着怀中的少女，眸中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视线一转，他看向坐在地上的男人，冷厉的话语中夹杂嘲讽，“为了季家那点股份，就这么毁了一个人，傅han，你真是让人瞧不起。”

“我只希望她能快乐，所以你别来招惹她，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

顾玖尘凉凉瞥了一眼，男人坐在地上，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怀里的少女冷得在他怀里蜷缩，他不再多留，转身离开。

温度过高的房中，傅han抬起头来。

那双往常冷漠异常的眼中此刻满是震惊与情愫。

他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季云暖还没有死的时候。

回到了他们纠缠伊始的这一晚。

回到了她还爱他的时候。

这一次他绝不会让她伤心离开，不会让她难过，也不会让她做傻事。

他不想再过那种冷冰冰的日子了。

直到他病倒住院，周围人全是阴谋算计，他越来越想念云暖。

那是他不长的生命里唯一一个没有任何目的靠近他的人。

她纯粹的爱，温柔的笑，是他在最后时光里，最怀念的。

想到发狂。

“季云暖，我爱你。”

空荡的房间中，如沙砾的嗓音轻轻划过，仿佛一种宣誓。

第三十章

翌日。

刺眼的阳光让季云暖猛地惊醒。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低沉干净的嗓音响起，季云暖转头朝门口看去。

男人刚洗过的头发蓬松随意，黑色睡衣隐约勾勒出男人健硕的身材。

季云暖心中一动，慌忙转头。

“没事。”

她似乎越来越容易被顾玖尘吸引了。

低头时便看见自己手里还抓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是昨晚顾玖尘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