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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
“那我能去看你么?”
“当然不行了,凌川你都没去过,自己去多危险。”
她的卑微乞求都被他拒绝,瘪瘪嘴,安愿仰头看他,火车站里人来人往,她还穿着校服,抬手环住他的脖子,是今生里第一次这样大胆:“程祈哥,你亲亲我再走。”
程祈一愣,看到她眼里含着的泪,他觉得心疼,低下头,嘴唇凑近了,最后却还是没吻在她唇上,只是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我们把最美好的留到最后吧。”
他是这么说的。
那之后,他们聚少离多。
在某一次跟周凛单独聊天的时候,程祈提起自己的小女朋友。
周凛笑着问,“什么样的性格?你这么久不回去,她不闹脾气?”
程祈也笑,带着点头疼的样子,语气里尽是宠溺:“她啊,很倔。”
再后来,子弹贯穿他的太阳穴,他倒下之前眼底有万般悲戚。
他的愿愿等不到他回去了。
程祈还未来得及跟上帝祈祷,祈祷安愿一生平和顺遂。
又觉得她那样机灵的人,在哪里想必都能生活得很好。
他希望她心里有爱,希望她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这个世界就是会越来越好的。
闭上眼睛,他张张嘴,眼泪就掉下来。
朦胧中回去某个午后,站在队伍里,那样庄严那样神气。
这样的结局,到底是未负国家负了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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