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原来的样子有多么腐烂，有多么令自己难堪。

可是她说不出口，只能愣在那里。

“乖，我们改天去重新拍一套。”

季枭han只当她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再度开口。

他笑得很好看。

他是失忆，但是不傻。

那婚纱照上的红点显然是被人涂抹上去的，而那晕开的痕迹显然是被人擦过。

单单只是说到这里，故事就已经够压抑吊诡。

可季枭han还是问出了口。

像是刻意要让她想起那些事情一般。

“你最近有想起什么吗？”

唐悠悠突然问道。

季枭han看着她，不说话，许久，他才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我的记忆你说了算，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窗外，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

二人撑着伞上了车。

医院。

刺鼻的福尔马林味道钻进了二人的鼻腔，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皱眉，但是看得出来季枭han和唐悠悠的心情都算不上太好。

长长的走廊里，弥漫着这股味道，搭配着不要钱一般的冷气，足以让人打几个han颤。

甚至让唐悠悠有些想吐。

等季枭han做完了一系列的检查之后，主治医生叫唐悠悠单独来了一趟办公室。

“陈医生，他怎么样？”

唐悠悠抽开椅子，坐了下来。

“身体没有任何异常，脑部CT也显示正常。

但是依旧处于失忆状态。

目前来说，病人最信任的人就是你。”

陈医生戴着口罩，脸上的表情看不清楚。

“那有康复的可能吗？”

唐悠悠问出口后，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的结果到底是什么。

康复之后，是不是就要回到原点了？

“当然有康复的可能，但是需要你慢慢辅助病人，去带他回忆，带他想起来。”

陈医生回着。

唐悠悠愣了愣：“所以，他能不能恢复记忆，都看我了是吗？”

陈医生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儿，又再度开口。

“唐小姐可能不太了解他现在的心理状况，目前来说，你是他最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