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不好？”

鹿可清闻言一愣。

良久，她抬头看着高航：“我还有以后吗？”

“高航，你说，好端端的一份爱，好端端的一个人，好端端的一个日子，怎么会过成这个样子呢？”

高航答不出来。

何司han和鹿可清的故事听上去真的太过美好，可现在是梦醒时分，有多美好就有多痛。

没有人说的上来何司han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感情中的变化就是这样，它细枝末节的藏在生活中无数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细节之中。

稍不留神，它就发生巨变，可是人总是痴心妄想，试图粉饰太平。

鹿可清便是这样粉饰太平到了现在。

见高航不说话，鹿可清嘴角依旧挂着笑，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高航，我不想治了。”

“不行。”

高航的神色有些痛苦，他拒绝着鹿可清的话，眼眶泛红。

鹿可清只是笑，那笑看了任谁都要心疼。

“刚刚那是我的最后一次化疗，高航，你是医生，你比我清楚，我还有得治吗？”

她将自己的伤口与刀疤，将这残忍事实摆在了高航的面前。

她问他，她还有得治吗？

高航的眼泪流了出来，顺着那像是被精雕细琢过的轮廓缓缓滑落。

病房内再一次陷入了静谧。

鹿可清又开口：“你知道吗？他以前真的很爱我的，所以我才愿意跟着他，吃苦，帮他打理生活，我早就发现他不爱我了，可是我偏偏愿意等。”

“但是我现在真的好想问问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爱我的？”

鹿可清的发梢微卷，她抬手，指尖触碰上了发梢，打了个圈。

当初何司han的生意小有起色，或许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看腻了她，让她去把头发弄卷，说看着精神点。

鹿可清照着做了，她习惯了听何司han的话。

泪水悄然无息的盈满了鹿可清的眼眶，她没有擦，只是任由泪水模糊着自己的视线。

良久，高航的手机响了起来。

鹿可清听着他的声音逐渐高昂。

电话被挂断，高航眼中是无法掩藏的喜悦：“清清，找到合适的捐献者了！”

可是鹿可清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要。”

第十三章从此以后

何司han失魂落魄的从医院回到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