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畜生一次，那鱼是老娘买的，鱼是老娘真金白银买的。”

黎小夕上前一步：“你想要证据，我给你，咱们村子只有一个大爷卖鱼，最后六条被我全买了，他送鱼的时候说了，每天只打一网，鱼卖完了就回去休息，你说你这鱼是买的，从哪里买的？”

江翠英眼神躲闪：“我……后来他又卖了……”

黎小夕说：“那行，我们这就去村长家，让他把卖鱼的大爷请过来当面对质。”

江翠英无话可说，反倒破罐子破摔起来：“我就吃了你买的鱼咋了？你花的是我儿子钱，我还不能吃了？”

黎小夕上前一步：“你想吃鱼可以给我说，但不能偷偷去拿。

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分家了。

你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去我屋里拿鱼，那就是偷！”

“小娼妇，就是你，就是你撺掇我儿子整天跟我作对，老天爷啊，我的命咋这苦啊……”

江翠英恼羞成怒，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江行舟吐出一口灼气：“我再问你一次，剩下的鱼去哪里了？”

张翠英一仰头：“我说了，我全吃完了，我吃你几条鱼，你还要杀我不成？”

江行舟看着坐在地上撒泼的江翠英，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黎小夕抬腿往后院走去。

后院的水缸已经干涸，鸡舍干燥松软，同样藏不了鱼。

猪圈里一片漆黑，只能隐约听见咀嚼的声响。

黎小夕拉下电灯，居然没电。

她划了一根火柴，猪圈的角落里窝着一头大肥猪，嘴巴不断开合，半截鱼尾巴露在外面。

猪槽里已经没有鱼了，只剩下大半槽水，

黎小夕不知道江翠英到底是聪明还是笨，将鱼藏在猪槽里，她难道不知道猪也会吃生鱼吗？

突然，黎小夕发现这头猪不对劲。

嘴巴张得大大的，脖子伸得老长，喉咙里不断发出“咔咔”

的声响。

她弯腰在水槽边抓了一把草灰，在肥猪的肚子上抹了两把。

黎小夕走出后院，张翠英还在赌咒发誓自己将鱼吃完了。

江行舟见黎小夕出来，便将询问的目光投向黎小夕。

黎小夕轻轻摇头：“后院没有鱼。”

江翠英得意：“看吧，我就说我吃完了你们还不相信。”

“吃完就吃完吧！”

黎小夕拉着江行舟就往外走，“算了……”

江行舟有些难过：“可是你想吃鱼。”

“没事，下次卖鱼的大爷来了，我再买。”

江行舟看着黎小夕。

黎小夕唇角挂着安慰的笑，眼睛晶亮如琥珀：“咱们回去吧，我煮面条给你吃好不好？”

江行舟知道黎小夕不是好说话人。

白天在工地上像个小刺猬一样挡在他身前维护他，现在之所以委曲求全的退让，也是不想自己两头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