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就好了？”

冷夕暮：“对……”

这话还没说完，凌昀忽然转身就跑，缥缈的身影瞬间隐没在忘川河来往的游魂里。

冷夕暮一只手尴尬地晾在空气里，想抓抓不着。

鬼王慢悠悠地哎呀了声：“夫人呀，你到手的ròu跑了，不追？”

“我倒是想……”

冷夕暮很想追，可力不从心，三日期限的魂飞魄散到底是扛到了最后，此时她的魂魄正以极快的速度流逝。

她眼前一黑，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下倒。

魂魄一散，就算是一切成烟。

闭眼的最后一瞬，她的眼角扫过鬼王红色衣袍。

她心下一动，宛若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孤注一掷道：“夫君，救我……”

迷糊间，她的腰被一双手握紧，鬼王含着笑意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夫人叫我什么？”

在生命与节操面前，冷夕暮毫不犹豫选择前者：“夫君……”

“乖。”

鬼王笑着应了一声。

而后他扯开她肩头的衣物，修长的手指从她的脖子一路向下滑，在胸口的地方流连不去。

最后，他低头，在她的心尖处亲了口。

冷夕暮的魂魄霎时像倒流的沙漏般回涌，她恢复意识的瞬间揪紧了衣物，眼睛配合地红了：“大人你耍流氓！”

她明明知道是在救命的，可她只字不提，开口就是耍流氓。

除了不想还债之外，更多的是害羞，她需要欲盖弥彰地缓一缓。

鬼王眉头挑了挑，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目光在她胸口起伏的地方一滑而过：“亲都亲完了，夫人还能怎么样？”

冷夕暮一听，雪白的耳垂迅速染上一层薄红。

鬼王嘴角轻轻勾了勾，饶有兴致地欣赏了一番，才说：“夫人过河拆桥本事，一直很出色。”

“过奖。”

冷夕暮低头系好衣服，低声嘟囔。

宿辰担心把她逼急了，便柔声哄道：“逗你玩的，我方才是在救夫人呢。”

冷夕暮哼了声，坚决不下台阶：“胡扯，明明就是流氓。”

鬼王贵为阴阳之主，勾勾手指就能天翻地覆，救什么人需要亲自下嘴在人家心口啄一下的呢。

她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身，可腰间的手却把她抓得更紧。

鬼王自然知道她刚刚娇滴滴叫着的“夫君”

只是权宜之计，如今这副气呼呼要打人的样子才是真实面目。

在千年前，他就已经很熟悉了。

鬼王懒得计较，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的心口处点了：“这是死契。”

他手指点着的地方，有一个红色的梅花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