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玉的袖子。

言玉没有出声，扭头摆出“干嘛”

二字口型，心想当下这节骨眼，李珊找她说什么话？！

可这不扭头不要紧，一扭头才发现目光所及，所有人都在看她。

言玉咽了口吐沫，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加浓重，硬着头皮，她小声地问了李珊一句：“为什么都看着我？”

“是你……”

李珊猛眨了两下眼睛。

“什么？”

言玉还有些懵，什么是我？是我什么？

“你，是你……”

李珊着急地指了指台上，又指了指言玉。

哐当！

！

！

不好的预感应验了——陆靖炎说的那个讲话的女生是她……

“可刚刚我没......”

言玉有苦说不出，她也就才说了两句话吧......气血虽翻飞上涌，但也知道当下说这个没用，只能硬着头皮顶着全教室艳羡的目光站起来，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她低头视线停留在前排女生的头顶，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说什么，憋得整张脸都红了之后，才堪堪道出五个字：“老师，我错了……”

言玉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站在讲台上的陆靖炎听清。

从发现她开始，陆靖炎的视线就总会有意无意地去看她，可......她为什么一直低头趴在桌子上？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她一直在那儿写写画画的？为什么他都走到她面前了，她还是.......还是......不理不睬......

陆靖炎的眼神越来越冷，直到再也忍住，你不看我，就能不看么？！

“从左边数第三列，倒数第四排的女同学，你能告诉你在讲什么么？”

没人知道，这是他的私心……

“错哪儿了？”

陆靖炎心里百转千回，但语气很平静。

错哪了？！

言玉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接着她的话继续问。

这时候难道不应该说“嗯，坐下吧！”

，或者“下次注意课堂纪律，坐下吧”

吗？哪有人像他这样问“错哪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