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的头顶，水面上冒出一串串小泡泡。

苏言在挣扎，想要爬起来，但全身都没有了力气，“唔……”

肺里的氧气越来越少，苏言无法吸取到新鲜的空气，大脑因为缺氧而意识恍惚，眼前的视线都模糊了。

隐隐约约间，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他一身俊雅湿透的白衣，紧紧地包裹着身躯，秀出漂亮的人鱼线，水珠顺着下巴路过喉结，划出令人血脉喷张的弧度。

苏言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轻轻描绘男人的眉眼，那么熟悉的动作，就像演练了无数次一样。

那个人影渐渐散了，她的鼻子微酸，莫名地有了些伤怀，两个字在唇齿间徘徊，溢出后又被水淹没了。

恰好在此时，玻璃杯摔在了地上，发出很重的声音。

“言言！”

顾枫听到动静，急忙冲入了卧室，又在洗手间找到她，把她从水里抱出来，“你怎么跑到洗手间了？很危险的！”

?棠?芯?小?说?独?家?整?理?

幸好杯子摔碎，惊动了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默然？”

苏言迷迷糊糊喊着，脑海里依旧很晕。

顾枫脸色微黑，想冲她发火，但看到她苍白的脸，只能压着火气：“你的眼里心里就只有沈默然，但他都失踪一个多月了，早就忘了你！”

苏言闷闷的，也不做什么反驳。

立冬后的气候有些冷，被冷水泡了很久，她忍不住打了个han颤，“冷……”

“我马上开空调。”

看她的模样，顾枫又忍不住心疼，温柔地抱她去了沙发上，犹豫着说，“言言，要把湿衣服脱了，否则会感冒的。”

苏言抬头，恰恰对上他的眉眼，眼神有瞬间恍惚。

曾经，对于顾枫的温柔，她也是期盼的，但两人的感情不在一个时间段，到底是错过了。

“顾枫，你还是放弃吧。”

她的声音很轻，也很坚定。

顾枫的动作一僵，细细看着她，目光很有压迫力，但看她丝毫不让的态度，又只能妥协，“言言，我们先不谈感情，只当做普通的朋友，聊聊天、见见面，偶尔出去玩玩，行吗？”

苏言沉默，有点不愿意答应。

她不想欠他的人情，只想和他一刀两断。

但他几次帮了她，如今在她这里磨，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只当朋友，这样也不行吗？”

顾枫沉着声音，眉眼间有了点烦躁。

他都卑微到了现在的地步，苏言也不肯松口吗？

苏言皱眉，勉为其难地点头，在男人刚露出点笑意时，又冷冷地告诫：“是你说的，我们只做朋友，既然是朋友，那就不能有任何的逾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