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点不自信。

他仔细回想，苏言这些年一直都追在他的身侧，无论在结婚前后，她都心心言言着他，怎么可能不爱他了？

得知能和他结婚后，她那时不知道有多么开心，怎么会舍得和他离婚呢？

“可以。”

想通了这层后，顾枫的心里松了些，语气也随意了些，“既然你都考虑好了，那我同意离婚，至于财产分割方面，就按你说的办，我给你十个亿。”

与他的语气不同，他的目光却紧紧注视着苏言。

但让他瞳孔微缩的是，苏言紧握了下拳头，除了小脸微微泛白以外，表情却冷静极了，完全没有他想象里的愕然、惊慌的模样。

顾枫皱眉，看到她头上的纱布，心里面有了些怜惜。

大约是她这回疼厉害了，他需要耐心哄哄，“离婚协议书，我会让人重新拟定，你先养伤。”

“一个小时里能弄好吧？”

苏言追问了句。

只要签了离婚协议书，她就几乎恢复了自由身，距离真正离婚就不远了。

顾枫有点不悦。

这个女人，真的是太不乖了！

一再咄咄逼人，真当他不会狠心离婚吗？

两人正陷入僵持里时，许卿推开门进来，先瞪了眼顾枫，才扑向了床榻上，心疼地摸摸苏言的脸，“言言，怎么回事？”

“您来的正好。”

苏言勉强坐起来，脸色虽然苍白，但眼神却很亮，“我和顾枫商议离婚，他也同意了，希望您能支持我。”

在整个顾家，就只有许卿对她最好，其余的人不提也罢。

许卿怔了怔，看出了苏言眼里的坚决，到口的劝阻话也咽在了喉咙里。

她沉默了下去，轻轻拍了下苏言的手。

“您别这样，哪怕我和顾总离婚了，我也还是您的女儿。”

苏言盈盈笑着，“我们还能时时见面，晚上说悄悄话。”

许卿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十分的好，充当了母亲的角色。

顾枫脑海里嗡了一阵，看到苏言的笑颜，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好似渡上一层光晕。

明艳似太阳，那么耀眼，这样的苏言，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

他忽然意识到，苏言说的是真的。

她真的想离婚，不是在欲擒故纵，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顾枫握紧了拳头，倏然间，心里涌出了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明白的慌乱。

不会的！

许卿那么希望他和苏言幸福，怎么会同意两人离婚？

“言言，”

许卿欲言又止，“昨晚，你们两个……”

她下了那种药，又把两人关在屋里，不知有没有发生什么。

苏言奇怪地询问：“什么？”

苏言不懂，但顾枫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