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浮现出刚刚在街上杀人的场面。

她看到地上的头颅时，也是这般表情。

宁衍九虽然在她面前杀过不少人，但头颅满地打滚，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

说到底，她不过一小姑娘，总归有些忌惮的。

“怕了？”

宁衍九扬了下受伤的手臂，差一点撞到了姜婵的额头。

姜婵一抬头，撞上他沉静的眸，好似懂了他在问什么。

姜婵抿着唇，声音软软的，“你为我杀人了？”

宁衍九默了默。

那刀疤男敢动他身边的人？

这比刺杀他，更让人愤怒。

他怒火攻心，才会出手凌厉，让那人死的更惨烈了些。

宁衍九没想到给姜婵带来了心理负担，低声道：“你不必过于自责，此事与你无关……”

“你不会是喜欢我吧？”

姜婵冷不丁一句话，打断了宁衍九。

“？？？”

“你们不是有一句话叫‘冲冠一怒为红颜’么？”

“……”

宁衍九嘴角抽了抽。

所以她刚刚沉默不语，是在思考这种不知所谓的问题？

他可真是低估了她的承受能力了。

可姜婵一双盈盈含情的眼，直直盯着他，好像在等他的答案。

那眼神看得宁衍九心头一颤，嘴巴动了动。

他说不喜欢她，会伤到她吧？

而且她好像也不招人讨厌。

不！

应该说是挺有意思的。

可他若说喜欢她，那就得一辈子对人家负责啊。

他事务繁忙，没空陪她怎么办。

她还没见过他的父皇母后。

他也没去正式拜祭过人家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