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了姜婵的眼。

宁衍九对于这些无甚兴趣，但见姜婵兴致盎然，也不好扫了她的兴。

宁衍九便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品茗休息。

姜婵则是换了一套又一套的衣服，时不时在他身边转一圈，“阿衍，好看么？”

姜婵肤若凝脂，双目盈盈含情，眉心一点朱砂痣，更衬得她明艳如骄阳。

什么颜色的衣服，在她身上总有种浓妆淡抹总相宜之感。

宁衍九觉得他不能违心否认，但又不知如何夸姑娘。

最终，只道：“买了！”

“这件杏色襦裙呢？好看么？”

“买一件。”

“鹅黄的留仙裙呢，好看么？”

“买三件。”

云娘一见果然是大主顾，立刻满脸堆笑，“这位小郎君，对自家夫人真是体贴入微呢。”

说着，又从朱漆衣柜中拿出一件红色的齐胸襦裙，“这件乃是榕城云锦所做，绣样也是京城顶级绣娘亲手缝制的，至于这盘扣是羊脂玉……”

“买十件。”

宁衍九语气淡淡。

云娘一惊，但很快就明白过来了。

这有的男人啊，就是死鸭子嘴硬。

估摸着他就是觉得这红色最配家里的美娇娘，才要同一种衣服买十件吧。

买的件数，代表他对衣服的喜爱程度。

云娘又扫了眼一脸茫然的姜婵，合着是古板男人遇到了纯情姑娘？

云娘将红色襦裙递给了姜婵，俯在她耳边悄声道：“你家小郎君，最喜欢姑娘穿红色裙子。”

不得不说，云娘一语中的。

姜婵穿着一身如火般的襦裙，到宁衍九眼前时，他眸光一亮，喉头微滚了滚。

但最终却道：“这件有点问题。”

他终于说了除了“买下来”

之外，其他的话了。

但姜婵自己很是喜欢这套红色裙子，有些不服。

她在他身前站定，俯身问他，“这件不好看么？”

“不是！”

宁衍九听到了她语气中的一丝失落，他悠悠掀起眼眸，目光平视，正对着她脖颈前的一片雪白。

红色云锦又轻又薄，勾勒出她窈窕的身姿。

可她这一俯身，身前若隐若现的沟壑便落在了宁衍九眼中。

他忙挺直脊背，避开了视线，贴在她耳边道：“你去问问，锦绣阁可有卖小衣的？”

宁衍九还记得姜婵好像一直没有小衣。

多数姑娘应当是自己缝制贴身衣物才对。

但宁衍九想也知道姜婵是不会女工的。

姜婵“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