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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惟清皱眉,再猜不出这木香令阿榆想到了什么。
但无疑地,蔫坏蔫坏算计人的小狐狸,看着才让人更顺眼,更放心。
他快步走过去,低问:“阿榆,怎么了?哪里不对?”
阿榆鸦黑的长睫颤了下,眼睛已弯出了素日上扬的弧度,面颊盛了清浅的笑意,说道:“没什么,就想起我那小院子里也有株小木香,比这个可差远了!”
鹂儿笑着解释道:“这株木香是乔娘子栽的,据说搬来庄子的头一年便栽下了。
春日可赏花,夏日可遮荫,到了秋冬满院枯叶,独它还是青青绿绿的。
若不是年年修剪,只怕长势更旺。”
阿榆轻笑道:“不该栽木香的。
这花开得再繁盛,也是凄凄凉凉的颜色,看着多不吉利。”
鹂儿笑道:“细论起来,主母的喜好有点难猜,妾也不知她为何会栽这木香花。”
二人交谈间,阿榆已言笑如常。
但沈惟清总觉得她的笑容很不真实,飘缈得像似沾染了此处的萧瑟荒芜,竟有种看透万物凋敝般的凉薄。
他其实很想问问她,既觉这木香不吉利,为何还要栽种?为何还要簪戴?
可想起秦家灭门惨祸,比之乔娘子的遭遇,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哪里还问得出口?
瞥了眼她那银簪绾起的鬓发,他开始庆幸她食店里的木香花已然凋谢,她无法再簪这不祥的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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鹂儿领着他们将院子各处走了一
遍,细细告诉着乔娘子素日的生活细节,以及可能相助破案的琐事,最后才来到乔细雨的卧房和小佛堂。
乔细雨的卧房无可言说,跟被人洗劫过似的,简朴得令人发指,大约早就将自己当作了清修之人。
但鹂儿指着床边的几只描金箱笼道:“主母素日虽简朴,但还是颇有些珍贵衣饰的。
我曾替主母收拾过这些箱笼,有好几匹极好的衣料。
簪饰也有贵重的。
其中两根宝钗,嵌着那么大颗的珠子;还有一对手镯,很通透,跟山间的泉水似的;另外还有枚团花佩,当时只觉温润精致,后来跟了钱郎,长了眼界,才知那是羊脂玉的。
我见过的这几样都算得千金难买的好东西,寻常官宦人家多半会密密藏起,当作压箱底的传家宝物。”
钱少坤纳闷道:“乔氏父亲虽曾出仕,不过寻常参军而已,哪来的钱财置备这等贵重妆奁?乔娘子那个弟弟倒是颇有经商天分,莫非后来贴补了姐姐?”
说话间几人已将箱笼打开,里面却只散落了几件素色衣物,还有两条旧帕子。
显然,乔娘子逝去后,她的遗物已被鲍家带走。
她既是鲍家妇,只要乔锦树不提出异议,鲍家先将她的财物收起,谁也无法指责。
阿榆心中愤然,俯身拾起那两条旧帕子,淡淡道:“所谓一应东西均未动过,原来就是不值钱的懒得动,值钱的全打包带走……庄子里那些妇人还
夸鲍廉深情呢,这深情当真廉价得不堪。”
沈惟清沉吟着问道:“如果那个雨夜失窃的,就是这些贵重之物,乔娘子会不会急得连夜回庄?”
鹂儿仔细想了下,摇头,“沈郎君,我虽不知主母所思所想,但对她的性情还算了解一二。
若遗失的是这些珠玉之物,她必定令人报官缉贼,却不至抱病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