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芊芊带着一路默然无言的沈子骞回了他在东厢房的住处。

进了房间，穆芊芊下意识锁了门，又转回来给他解纱布。

沈子骞猛然抓住了她的手，低声道：“昨晚，你都看见了，是吗？”

又来了，死亡问题。

穆芊芊感觉自己额头上的冷汗正在一缕一缕往外冒，沉吟片刻，硬着头皮缓缓点了点头。

面对这个问题再说一次谎，估计会死得更惨。

沈子骞猛然抬眼，穆芊芊被他一拽，险些跪倒在他身上，只能用另一只手撑在他旁边，堪堪稳住身形。

烛火幽深中，那双狭长的丹凤眼近在咫尺，妖异又深沉。

“你不问我，为什么杀人吗？”

“你一定有你的理由。”

穆芊芊抬眼看他，温声回答，“这些都与我无关，我要做的，就是保护你。”

沈子骞的嘴唇颤动了一下，眼中浮现出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像是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却又挣扎着堪堪停住。

穆芊芊抽出一根手指，轻轻抵在他唇上，凝视他的眼睛：“不想说的可以不必说，我相信，总会等到你愿意对我坦诚的那天。”

沈子骞眸光微闪，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来：“好。”

顺利地混过了死亡问题，穆芊芊关上沈子骞的房门，长舒一口气。

穆芊芊感觉自己值得被颁发一座奥斯卡小金人，经过一天一夜的淬炼，现在的演技已经愈发精湛了，简直是穿书界冉冉升起的一代新星。

她摸黑回到

房间，刚一推门，就被桌边熟悉的不速之客吓了一跳。

“我去，你吓死人了，大晚上在这坐着都不开个灯吗？”

穆芊芊抄起火折子，摸索着把桌角的灯盏点亮，“这玩意真不方便。

才过去一天，我就已经开始想念爱迪生先生的伟大发明了。”

“我已经很久没见过电灯了。”

顾琛闷闷道，黑暗中，他英挺的眉眼染上了几分忧郁的颜色。

“你是什么时候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