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会抱着酒瓶在门口吹晚风，想起她第一次遇见聂司诀的那座天桥，想起之后他们的交集。

然后，聂司诀出现了。

他在初春的夜里，穿着那件得体的黑色的大衣蹲下来抚了抚她身上单薄的衬衣，问：“谁让你在这里坐着的？不冷？”

姜暖不免一怔。

她这是喝多了出现幻觉了么？怎么会在这里碰到他？还这么温柔的和她说话？

姜暖的眼睛不由得有些红，她觉得自己没出息，连喝个酒都能想到他。

可她又真想问问他……

姜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声音满是委屈：“小叔叔……”

没事的，她喝醉了而已，幻想的话都不算数。

姜暖抓住他的衣角，半是埋怨半是委屈道：“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聂司诀见了一怔，轻叹一声将她拥进怀里：“你喝这么多酒，若是被坏人欺负了怎么办？”

衣服上淡淡的皂角味混合着某种品牌的香水味让姜暖发怔，她苦笑，就算在幻觉中他身上还是有姜兰的味道。

可即使这样，她将头埋得更紧了些：“你就是坏人，只有你欺负我。”

聂司诀失笑：“我怎么欺负你了？”

姜暖闭上眼睛，眼泪不自觉就涌了出来：“你说好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结果呢？

姜兰一个电话就能将他叫走，只要姜兰出了事他立马就能赶到她的身边。

姜兰可以怀着他的孩子，可以和他做那些亲密的事……

而她连吻都是偷来的。

第44章

姜暖聂想聂委屈，泪水越来越止不住。

她一边哭一边控诉，声音沙沙的，像个讨不到糖的小孩。

“小叔叔，我们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聂司诀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这些日子他也辗转难眠，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想承认每天去姜兰那边更多的是对着窗户外面发呆。

姜暖就住在对面。

他看着她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心口处如啮齿一样密密麻麻的痛。

他也不想这样的，可他和姜兰已经错了，他不能和姜暖再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