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聂司诀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摸了摸姜暖的头发，轻柔道：“很晚了，该睡觉了。”

姜暖直起腰，看着他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聂司诀捏了捏她的脸颊：“那……晚安？”

姜暖抿唇，按捺住狂跳的心脏，又有些悲哀。

他总是如此点到为止。

姜暖抿了抿唇，嗫嚅了一句：“晚安。”

接下来的几天，聂司诀和姜暖在阁楼里陪着聂母，偶尔打打纸牌，浇浇花草，去集市上买菜，日子过得还算宁静。

直到姜兰给聂司诀打了电话。

当时姜暖正在给聂司诀戴手套，聂母要带他们去田野里摘花，姜兰在电话哭得很绝望：“阿泽你在哪？怎么还不来看我？”

不过两秒，聂司诀拿着手机走到一边。

姜暖一时没了去田野里的兴趣，觉得今日的日光着实晒了些。

等到聂司诀回来，他脱了手套，一脸无奈地看着姜暖：“我有事要走，你和我一起吗？”

姜暖问：“是姜兰吗？”

聂司诀没否认：“她撞到了脑袋，医生说她现在精神不太好。”

姜暖点了点头，笑了一下：“这样啊……”

面对姜暖这没心没肺的笑，聂司诀皱了皱眉，转身就去楼上收拾东西。

姜暖提醒他：“我们约定的时间还没到，小叔叔你是想提前毁约吗？”

聂司诀停了一下，表情复杂地看向姜暖：“我不想毁约，所以……”

“你想让我同意你离开？”

姜暖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她轻嗤一声：“你是觉得我凭什么要放你去别的女人那？”

聂司诀脸色一变，就听见姜暖说：“只要你今天走出这里一步，我就不同意离婚！”

最终聂司诀还是走了。

姜暖看着刚才的艳阳天转瞬变成多云的天气，转身回了房间。

姜暖在房间里呆到午后，查询了最早离开翁城的航班，就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下楼的时候见聂母坐在客厅里问她：“要走了？”

姜暖“嗯”

了一声，刚想说什么，就感觉到胸腔涌起一股咸腥，忍都忍不住。

最后姜暖捂着嘴，直接吐出一口血来。

聂母见了吓了一跳，连忙扯过一旁的纸巾擦拭，一边擦一边道：“暖暖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

姜暖接过纸也擦了擦，笑了一下：“没事，老毛病，不用担心。”

聂母还是不放心：“要不你明天再走吧？阿泽的哥哥晚上就回来了，他是医生，可以帮你看看。”

姜暖擦干净血迹，摇了摇头，执意道：“不用了，我先回去了。”

第36章

姜暖从翁城回来，就在家门口碰到了姜兰。

她涂着大红色的口红，踩着八公分的高跟鞋，看上去根本没有什么精神不好的情况。

甚至，她趾高气昂地走到姜暖面前奚落她：“瞧瞧你，就算坐上聂太太的位置又怎么样？我一个电话就能把聂司诀叫走，而你呢？”

姜兰讥诮的目光刺痛了姜暖，可她此时没有心思和姜兰纠缠，想要聂过继续往前走，却被姜兰一把拽住手腕狠狠一扯：“你别痴心妄想了！

聂司诀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你，没有人会喜欢你！

你不值得被人爱！”

姜兰的力道很大，姜暖身体本身就弱，被她拽住脸色止不住发白。